楚清晚不闪不避,另一手贴心地抚上他太阳穴:“揉揉会好些吗?”
墨景郁懒懒地“嗯”一声。
楚清晚的姿势有点别扭,提议道:“不如你躺到床上?”
墨景郁求之不得。
他操纵着轮椅来到床边,在楚清晚的帮助下转移到床上,让她坐在床头,而后理所当然地枕在了她腿上。
楚清晚周身一僵,咬了咬唇。
一贯敏锐的墨景郁像是没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惬意地阖上双眼:“辛苦晚晚了。”
楚清晚道了句“没事”,温热的指腹贴着他的太阳穴,轻缓地揉。
墨景郁其实没想睡,只是借着这由头拖住她,不让她去找周默。
但他身子本就不好,整夜劳心劳力,委实疲累,加之鼻尖淡雅药香环绕,按揉力道适中,不多时,他就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楚清晚听他呼吸均匀绵长,欲将他放到枕头上,熟料才一动,他便皱着眉哼哼,她立时止住动作,哄三小只那样哄他。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予人未至,声先到:“主子,属下……”
“嘘——”楚清晚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截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林予看着房中的这一幕,震惊地瞪眼。
没一会儿,他又平常心了——主子夫人的称呼叫了一路,同睡一张床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再亲密一点,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指指手中的书折,意在说有事禀报。
楚清晚五指朝下,手背朝外挥了挥,小声道:“等你家主子睡会儿再说。”
左右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林予听命退下,并且懂事地为他们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