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景中一开始就将目标瞄准了陈必贵,陈必贵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又如何是娄景中的对手,娄景中抓住一个机会,对陈必贵进行了催眠询问,结果连陈必贵十岁还尿床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遗憾的是,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尽管娄景中通过陈必贵能确认自己的对手确实是来自东南亚的降头师,据说还是从国内跑出去的。但是遗憾的是,陈必贵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行踪,在行动一开始之后,这师徒两人就神秘的失踪了。
按照陈必贵的说法,这两人现在只跟自己的父亲联系,而且是单方面主动联系,自己的父亲就算想要找他们师徒也不那么容易,正因为如此,现在陈育才也正在挠头。
见识到了术士的强大之后,陈育才就喜欢上了这种非常规的手段,这就跟开惯了车子的人。就不再喜欢挤公车一样的道理,但是他却不知道,这种非常规的手段其实是一剂慢性毒药,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娄景中明白陈育才想对付的是谁。现在在董事会里跟他作对的,除了陈必信兄妹之外还能有谁呢?陈育才现在一定非常着急,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会醒来,自己创造的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许会就此错过。
对于陈育才来说,时间实在太宝贵了,所以他不得不用最有力、最稳妥的手段。他如今已经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只有奋勇向前,没有回头路可走。之前或许他心里还存着一些顾忌,念着一些旧情,但是到了今天这一步,什么虚情假意都已经被彻底抛开,剩下的只有裸的利益,为了巨大的利益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线索断了,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集中到了陈必信兄妹身上,娄景中也只好暂时守株待兔。这些天他都是跟在陈必信身边进进出出,不过很奇怪,那一对降头师师徒似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娄景中当然不信他们已经知难而退,陈育才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将心比心。已经盯上了这块肥肉苍蝇又怎么舍得离开呢。
娄景中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知陈必信,至于陈筱慧,他就更不会说了。既然是要钓鱼,鱼饵当然用纯天然的比较好,如果他们知道了,难免会表现在外表上,万一被对方察觉,这两个过江龙肯定会第一时间撤退,这里是华夏,可不是他们的地头。他们不会不知道来这里捞过界的危险性。
娄景中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谢芳华的行踪如今成谜,从陈筱慧的嘴里得知,谢芳华独自回老家去了,对此。娄景中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他并非警方,没有那么庞大的信息网络,也不可能追踪到谢芳华的行踪,而且他现在也分不出这个精力。
由于又陈育英的事情在前,陈必信兄妹自然也有些警惕,想要公然动手并不容易,这么一想最适合动手的地方反而是陈必信的家里,因此,娄景中在这里忙活了几天,将整个公馆布置成了一个大陷阱,现在他就等着那只撞上门来的那个兔子了。
夜已经深了,陈家的公馆里面显得特别安静,除了一楼书房里还亮着灯,整个公馆一片漆黑,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住这么大的房子,房子大人又少,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气,住在里面不觉得害怕吗?
书房里,陈碧信兄妹各自坐在书桌的一边,翻看着眼前厚厚的资料,看了一会儿陈必信就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些东西无聊死了,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这些。”
陈筱慧抬起头笑了笑:“我看哥哥的那些道藏才更加无聊,这些好歹还看得懂,你那些根本就看不懂好不好。再说了,不要小看这些简单的文字,这后面牵涉的可都是巨大的利益,利益当前谁又不上心呢?”
陈必信撇了撇嘴,心说我就不上心,我方哥也不上心,说起来不上心的人其实还蛮多的。不过这也算各有所好吧,说不上谁更高尚,大家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
“所以说啊,你才是最适合接父亲班的人,让我来干这些,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对于陈必信这些天来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陈筱慧早已经习惯了,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意,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陈必信现在也摸不准。
陈必信无聊的扭头看向窗外,眼角却扫到窗外有一个黑影一闪,陈必信大惊,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却发现娄景中不知何时竟站在窗口边上,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自己和妹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娄景中冲着陈必信摇了摇手,这个角度陈筱慧是看不到娄景中的,娄景中显然不希望陈筱慧知道这一切,陈必信会意的点了点头,压抑着自己狂跳的心脏,看向正在认真工作的妹妹,心里暗暗决定,不管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然后,他忽然觉得脑袋一沉,视线竟然开始模糊起来,陈必信大惊,想要喊却已经无法发出声音,最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