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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告诉嫌疑犯呢,但是很奇怪的是,刑警队长竟然开口说了,更奇怪的是,边上那个陪审兼记录的家伙竟然对此也毫无反应。
“我们在嫌犯现在居住的地方,也就是田某某的家中,搜查到一包重达一百克的5号冰毒,还有三千克软姓毒品。”
方石眨了眨眼睛,这事好玩了,一百克?够枪毙不?
“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那间房子里有这些东西的?”
“有人举报。”
“什么人举报?”
“徐闻先。”
“他是什么人?”
“线人,我们的线人,经常为警方提供线索。”
“他是从何而知的?”
“他说他目睹了嫌犯跟某人交易的经过,然后跟踪到了嫌犯现在居住的地方。”
“交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
“那么他为何到今天才向你们检举?”
“不知道。”
“他不怕嫌犯昨夜就将东西转移?”
“不知道。”
“你没有怀疑过?”
“有,不过杨虎和徐永波都认为应该重视这个线索,先将东西找出来,然后再说其他,我觉得这也很有道理。”
“你当时就没想过放长线钓大鱼?为什么这么着急就进行抓捕?”
“嫌犯是外地人,徐永波担心嫌犯随时会逃走,我也觉得有道理。”
“你认识嫌犯?”
“不认识。”
“但是今天抓捕嫌犯的时候,似乎你们一眼就认出了嫌犯。”
“当时是徐永波主动上前询问的,我并没有注意。”
“那么你现在怎么想的?不觉得这案子很有些蹊跷么?”
“是有些蹊跷,疑点有三个,第一,嫌犯没有前科,或者说动机不明确;第二,徐闻先为何不及时检举,非要等到第二天,这里面的时间差能做很多事;第三,杨虎和徐永波的表现有些异常。”
“看来徐闻先、杨虎和徐永波有大问题,如果这事是三人勾结起来栽赃嫁祸呢?”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跟嫌犯有仇怨么?”
“有仇的未必是他们三个,也可能是他人指使,这点可以先从嫌犯在湘南的社会关系和活动调查,另外提一句,你觉得嫌犯弄那么多的货到这个屁大的小城来做什么?开拓市场么?”
“”
“既然你有怀疑,那么我建议你可以沿着这三个人的线展开调查,特别是徐闻先,那东西估计的来路他应该更清楚,那些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沿着这条线,你可能立一大功,好好想想吧。”
“上游卖家?”
“对,这种程度的案子你们县局就能权处理么?不需要上报?”
“这已经是重案了,要上报的,很可能市局缉毒科还会插手。”
“明白了,那么你更该干点正事了,万一市局插手,发现其中的蹊跷,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方石说完,便不再说话。
审讯室里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刑警队长才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狐疑的看向方石,刚才他觉得自己似乎神智迷糊了一下,难道是因为最近太累了?
只是,刚才自己脑袋里忽然冒出来的那些怀疑和分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灵机一动福至心灵?
刑警队长皱眉沉思着,他完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那个负责记录的同事,也在不停的晃着脑,一脑门子的困惑。
方石被暂时关进了拘留室,所有的通讯工具被没收了,警方他也不让他通知亲友,显然,这也是违规的,可是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这些权力谁来给他们呢?
幸好,方石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刚才他巧妙的使用幻术,轻易的左右了审讯结果,引导了警方的调查方向
县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叫胡桂清,刑警队长是个干活的职位,所谓干活的职位,就是别的官干的事情你也要干,别人不干的你还要干,有麻烦你顶着,有好处,未必能轮到你。
胡桂清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八年了,还好,县城不大,加上他也很能干,所以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安稳的混了八年。
今天碰到这个案子,算是这几年湘南县仅见的大案了,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祸害,案子办的漂亮,可能会再进一步,若是办砸了,估计这身皮也得给拔了。
所以,他听到方石反复的说栽赃,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动摇了,后来心里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姓,顿时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没有仓促的下结论,这案子如果还有内情,自己将案子草草结了转到市里,肯定会被上面发现疑点,就算没看出来,检察院呢?省里呢?这种重案肯定是要反复审查的,疑犯也会被多次审讯,想想方石那个油盐不进的样子,胡桂清就有些后怕。
于是,他离开审讯室之后,立刻就让人去将徐闻先找来。
正在思索着这案子背后的瓜葛,以及自己该如何应对,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撞开了。
“队长,不好了,徐闻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