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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修文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江孙彻帮自己会得到什么好处。
他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这位大少爷想听故事,随口给的承诺吧,洒家这是怎么了?这么不靠谱的承诺居然还会认真思考,看来真是被那份仇恨冲得脑袋不清醒了。’
彭修文自己都不知道,他对花蛇族的仇恨浓郁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这份仇恨让他不愿意放过任何可能报仇的机会,这才是他会认真思考江孙彻承诺的原因。
“你倒是快说啊,我还等着听呢。”山洞口的姜妙语催促了一句。
这三位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交谈,竖起耳朵等着听彭修文讲述自己的事情。
“公主。”齐灵巧对姜妙语摇摇头,她可不像姜妙语那么不通世事,虽然她也好奇彭修文的经历,但这事明显是彭修文的伤疤,怎么能强逼人家说呢。
彭修文低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曾经的经历告诉这几个第一次见面的权贵子弟,可能他还是在心里有一份期望吧。
期望江孙彻他们听了,能帮他一把,不然只靠他自己,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
“其实也没什么,既然你们想听,那就告诉你们吧。”彭修文的脑海里闪现出曾经的日子。
“我也是栖国人,我的族群叫正丰族,一个只有六十七人的小族群。”彭修文靠在石壁上说。
“我们的族群太弱小了,只能依附于花蛇族生存,靠挖玉和为花蛇族服务换取生活,那段日子虽然艰苦,但现在想来,也是挺美好的,至少亲人都在身边。”彭修文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曾经的族人,嘴角挂起了笑容。
过了一会儿,他恢复了情绪,继续说,“小时候的日子虽然艰苦,但我的父母都是很开朗的人,他们从不会抱怨,他们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对了!每年的最后一天,他们会带回一块胡饼,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彭修文东一拳西一脚,天南海北的说着,有时候上一句还在说吃饭,下一句就说到了儿时好友,甚至有时他说的话都不能连贯,但江孙彻却并没有打断他。
江孙彻猜想,彭修文应该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些经历了,他现在不单单是在给江孙彻他们讲他的经历,也是在回想曾经的美好。
说了一大堆,彭修文逐渐恢复了理智,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马上转会了正题,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江孙彻有些发寒。
“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直到我十二岁,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花蛇族每年都会从族里带走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聚精会神听着彭修文讲述的齐灵巧,听到这,身体突然僵住了,因为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家里看到的一则关于栖国的情报,她脸色变换,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你以前没发现吗?”姜妙语插了一嘴。
彭修文点点头,“我以前发现过,也问过我的父亲,但他脸色难看的打我一顿,让我永远也不要再问,而我母亲在给我上药的时候跟我说,那些孩子因为很乖,所以被花蛇族带走去过更好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