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世间最残酷的事情不是绝望,而是在绝望中升出希望,可这希望又破灭。
江孙彻要做的是杀人诛心,在毕达民在看到生的希望时,让他去死,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被毕达民害死的人安息。
“你确定他会死?”沈青枝走了过来,他没有离开,因为他也痛恨毕达民这样的狗官,他要确保毕达民不会卷土重来。
“当然。”江孙彻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士族权力太大,毕竟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沈青枝摊了摊手。
“你不是猜到了吗?”江孙彻笑了笑。
“猜测只是猜测,谁知道我猜的对不对。”沈青枝盯着江孙彻的眼睛说。
“呵呵,你果然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江孙彻呵呵一笑说。
沈青枝的表情呆滞了一下,“你诈我。”
他本来还奇怪呢,江孙彻怎么知道自己猜到了他的身份。
“走吧,解决了毕达民,我还要回去睡觉呢,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
江孙彻驾马往太安城赶去,他不但要解决毕达民,还要去找老爹,不,是江义泉,要一个答案。
……
卯时,日上三竿。
陶寿终于带着大儒们完成了祭拜,走上了品文台。
“读书所为何?通事理,明礼义,晓廉耻,习天道,读书为开智,用以为民祈太平。然,闭门造车,终属下乘,今评才会之际,诸位学子当携手共进,共同探讨学问。好了,就说这么多,评才会一如往例,开始吧。”陶寿说完,坐在了品文台的首座。
等陶寿坐下,其他大儒也分别坐在他的左右,围成了一个圈。
等他们都坐下,太常寺下属的一名主簿拿着一本册子走上台去。
“太安城,梁勤!”主簿中气十足的喊道。
他刚喊完,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拿着一卷画跑了上来。
先是对陶寿行礼,之后对着四方大儒行礼,“晚辈梁勤,见过太常大人,见过诸位大儒,晚辈今日有画一幅,请大儒们品鉴!”
说完,他把画交给主簿,主簿把这幅画,送到了专门品画的大儒面前,大儒打开画卷,上面画的是三根青竹。
趁着大儒品鉴时,梁勤解说道,“竹,坚韧不拔,宁折不屈,晚辈希望……”
没过多久那名品画的大儒看过画之后,传阅给周围的人。
等所有大儒都看过之后,他们又聚集起来讨论了一下。
梁勤紧张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给自己的评价。
最后,那个专门品鉴画作的大儒站了起来,“此画三等,良,你这画看着栩栩如生,然,徒有其表,只画竹其形,未有竹其神。着色甚浓,反失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