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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兄,不用了,咱们俩什么关系?还在乎这些虚的?别说你身上只是沾上了菜叶,就算你掉进了粪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坐在茶楼二楼的江孙彻隐约听见了孙如意的推诿之词,爽朗的说。
江孙彻自己觉得自己的语调很是爽朗,但这话到了孙如意的耳朵里就好像催命的勾魂夺魄音。
孙如意咽了口口水,僵硬的抬起脑袋,看向江孙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哈,好巧啊,江少爷。”
“是挺巧的,既然这么有缘,如意兄不来与我饮一杯茶吗?”江孙彻笑眯眯的说。
“那个,那个,江少爷,我突然想起来我家养的马要生了,我得回去帮着照看一下,实在是对不住了。”孙如意满头是汗,那个了半天想出了这么个理由。
“如意兄堂堂京兆尹公子,什么时候还担了个马夫的活啊?”江孙彻似笑非笑的说。
江孙彻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睛也睁开了,一道寒光看向孙如意,“还是说,如意兄不愿意给江某这个面子啊?”
孙如意看到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人挤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的速度把他包围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盯着他,碰巧这几个人他都认识。
看到他们,孙如意的脑海里乍现出了一段记忆,那是去年的九月二十一,那天阳光正好,秋风习习,凉意微起,他正如往常一样,快乐的在街上强抢民女,而江孙彻一袭白袍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是那么的……恐怖。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大将军之子,江孙彻。”孙如意拘谨的说。
“哦,知道啊……扒光他。”
孙如意挣扎着,“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不!不要!不要!啊!!!”
“你应该叫我少爷。”
……
孙如意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用他并不厚重的双手,保留了他最后一丝尊严。
也是自那一天之后,孙如意开始了变本加厉的欺凌弱小,这样能让他找回逝去的尊严,而且他觉得整个太安城的人都在笑话他,那些家里有人当官的家庭,他不敢轻易招惹,怕惹麻烦,于是他就把怒火撒在了太安城的百姓身上。
‘你们这些贱民居然也敢笑话我!看我不收拾你们!’
江家的几个护院将手放在了孙如意的身上,这让他回过神来,他激动的跳远。
“不!江少爷相邀,我怎么能不给面子呢,我这就来!”孙如意一副反应过激的样子。
他警惕的绕过护院登上了茶楼。
看到孙如意这副样子江福也笑了,他转身温和的对那对父女说,“你们俩也过来吧,少爷也要见你们。”
说完,江福还细心的帮他把地上的铜钱一枚枚捡了起来。
老汉刚才还在庆幸,恶人自有恶人磨,孙如意这个纨绔被赶走了,没想到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江孙彻‘残暴’的名号在太安城可是远超孙如意的,这下老汉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瘫软在地。
江福见状只好上前扶起他,带着他们父女一起走进了茶楼。
进去之前江福还吩咐护院,帮忙把散落在地上的菜拾起来,可惜并没有得到感谢。
孙如意站在雅间的门口,不敢上桌。
江孙彻失笑道,“呵呵,这么拘谨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来,过来品一品这茶。”
‘你是不会吃了我,但你会扒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