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朱礼这么一问,杨云溪心里的那些愤懑倒是出人意料的就被冲淡了一些。
她想着这个事儿自是瞒不住朱礼的,便是也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末了又叹了一口气:“却是没忍住,也不知当时有没有人认出来。”
朱礼听着倒是忍不住一直笑,看着杨云溪略带了些怅然的样子,便是忍不住的笑了:“怕什么?纵然有人认出来又如何?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那些话原也没说错。”
朱礼越是态度宠溺,越是纵容,杨云溪便是越是不好意思起来——虽说的确是没说错,可是想想她毕竟也是一国之母,大庭广众之下……到底有些太急躁了。难免让人觉得是有些不妥。
就算她自己觉得坦荡荡的,可是旁人怎么看?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我定会忍住。”杨云溪最后有些气鼓鼓的道,而后又道:“回头再悄悄想别的法子才是。”
“哪有那么严重了。”朱礼止不住的笑,只觉得杨云溪这般摸样,看着就叫他心里头恨不得捏一捏她的脸颊:“我倒是想去看看那情景,想来一定很是精彩。而且,若是我,我必是要逼着他们认错才肯罢休的。你就是心肠太软了。”
杨云溪愣愣的看着朱礼,最后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朱礼的手——若不是顾虑着小虫儿还在,她倒是想将头埋在朱礼的怀中好好享受一番这般的安逸宁静。
“宠坏了可怎么办?”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嗔怪的看朱礼。
朱礼只是笑:“就这么一个皇后,宠坏了也无妨。”
杨云溪进去换衣裳,朱礼则是召了人,悄悄嘱咐一句:“叫人守在书院外头,再有人去闹事儿,便是直接动手打一顿罢。让他们知道,女子出入的地方,并非是他们可以去闹事的。既是读圣贤书的,那么更该知道什么叫做君子所为。”
朱礼这是心里头憋着火——为了女学的事儿,朝中争吵了这么久不说,如今杨云溪兴办个女学,还闹出这样的事儿来。那些学子们本该好好读圣贤书做锦绣文章,学习为官之道。可是倒是却这般的无所事事!
“若是国子监里的学子也这般的无所事事,那么以后这官也不必再从国子监里选了。”朱礼微微一眯眼睛,完就是一派冰冷寒意。让人丝毫不会去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度。
宫人吓得微微一哆嗦。
不过这会子朱礼冷得眼里都能飞出刀子来,可是回头再对着杨云溪的时候,眼底的温柔却都是要弥漫出来,前前后后都是判若两人。
杨云溪换过了衣裳,先是捧着茶盅喝了一口茶,这才又笑道:“我今日去看了看,书院倒是也不比那些男子的学院差。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而且人也不少。再过个一两年,必是能够发展起来的。只要不出什么事儿的话。”
出事儿自也是要看出了什么事儿的。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儿,自然也不会影响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