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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礼对比了一下,便是忽然就总结出来:果然自己喜欢之人成了自己的妻子,和旁人成了自己的妻子,感觉是完不同的。怪道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杨云溪被朱礼的形容逗得登时笑了起来,自然心头也是好奇:什么样的稀罕物件儿,才能当得起朱礼说的“绝世罕见”?以朱礼的眼光,只怕世间上也没多少珠宝能被他称之为绝世罕见吧?
于是她便是问了一句:“什么样的好东西?竟是说得那般稀罕,还绝世罕见呢。”
朱礼提起了这个事儿,却偏生又不肯说明白,竟是故意卖了个关子,当下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也就瞧见了。且等着就是。”
杨云溪有些无奈,却也是看出来朱礼这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卖关子,当下索性也不再多问,只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好好等着。到时候若是不稀罕,我便是亲自去你内库里挑,看上什么挑什么。”
朱礼闷笑出声:“我的内库早就给了你管,你随时去也就是了。”
两人说笑一阵子,倒是将之前压抑沉闷的气氛都打散了。一时之间在跟前服侍的宫人也都是更加的放松了几分。
及至下午的时候昭平公主过来之前,气氛倒是也一直都是不错。
昭平公主过来,却是为了朱启的丧事过来的。
如今天热,昭平公主怕尸身存不住,也怕到时候时间久了,连做法事的机会都没了,便是来问问是不是现在就请人做了法事,而后找块地安葬了。
至于陵寝,昭平公主倒是提都没提起过。
以朱启的罪过,能以王爷规格下葬都是不可能,更别说是再修陵寝了。而且就算修,也怕是来不及了。
朱礼听了昭平公主的意思,倒是沉默了下来。
昭平公主别的不怕。却是最怕朱礼这般沉默不言。当下她便是叹了一口气:“不管成与不成,你只管与我说就是了,何必这般不开口?倒是没得等得心焦。你还拿我当外人不成?”
朱礼纵是面对百官都谈吐自如,可是此时面对招聘公主,却只觉得舌上压着千斤巨石,竟是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也发不出那个声来。
杨云溪看着朱礼这般形状,便是叹了一口气,言道:“大郎这是不好开口罢了。倒不是大郎心狠不肯让安王入土为安,而是着实……”
一听这话,昭平公主便是登时就心头猛然的“咯噔”了一声。
随后听见杨云溪叹了一口气,而后道:“昔日安王做了许多阴私的事。如今他这般,倒是上了许多弹劾的折子。都是数落安王罪过的。阿姐你说的事儿,只怕旁人却是不肯。”
昭平公主听着这话,登时皱眉:“那这是什么意思?人都死了,难道他们还想要鞭尸不成?”
昭平公主一面说着,一面却是沉了面色。饶是她再怎么觉得朱启罪有应得,她也不愿意朱启死后还不得安生。
对于昭平公主这个疑问,杨云溪却是默认了。
昭平公主得了这么一个答案,登时便是恼怒非常,有些悻悻。
只是她毕竟不是政务不通的普通妇人。自然也是知道朱礼的为难之处的,所以一时半会的,她反倒是不好开口询问朱礼的意思,只能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