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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便是过去了两日,这两日宫中却是风云诡秘。看似平和宁静,实则就犹如那湖面一般,水波不兴,波澜不起,可是水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杨云溪这两日却也是脾气再大不过,一连着罚了几个人之后,不管是翔鸾宫也好,还是整个后宫也好,倒是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不管众人心头如何想,面上却都是不敢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般度过了两日,杨云溪只觉得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整个人也是紧紧绷着的。晚上更是几乎睁着眼睛等着天亮的。
这种滋味自是不好受。杨云溪这般,底下的宫人更是也都紧紧的绷着,只盼着朱礼快些回宫才好。
消息是在第二日傍晚传回来的。
杨云溪一看见刘恩匆匆过来的样子,心里便是没来由的“咯噔”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站起身来,动作太大,手腕上两只金镶玉的莲花镯便是轻轻的磕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来。
这一点声音微弱,可却是说不出来的明显和清脆。杨云溪听在耳里,忽然就平静下来,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端庄镇定了仪态,只有眼底闪烁的那一点焦灼出卖了她的心思:“可是有皇上的消息了?”
刘恩却是露出欢喜的神色来:“贵妃娘娘不必担心,是好消息。皇上成功剿匪,如今已在返程的路上了!”
压抑了两日,此时刘恩也是情不自禁的语气里带着一股亢奋和欢喜。
谁都清楚,只要朱礼一回宫,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
仿佛是悬吊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杨云溪只觉得心头瞬间就安稳了起来。随即心底那欢喜便像是发发了酵的面团,一点点的膨胀舒展开来,最后整个人都是彻底放松下来,眉毛和唇角都是情不自禁的往上微微扬起:“果真?”
什么叫眉飞色舞?这就叫眉飞色舞了。不过这个事情却是的确值得高兴的——不管如何,只要朱礼平安归来,那便是最好不过。
杨云溪拢了拢镯子,轻轻咳嗽一声将神情收敛了,随后故作镇定端庄的问:“皇上走到了哪了?大概什么时辰能回来?”
这两日心惊胆战的,她是恨不得立刻就看到朱礼的。所以她心里盘算着或许是可以去接朱礼的?就算不出宫去接,在宫门口接一下,想来也没人会说什么。
刘恩一眼就看出了杨云溪的心思,笑道:“贵妃娘娘若是想去接皇上,倒是也可以。皇上进城的时候,我便是着人来通知娘娘。”
刘恩如此上道,杨云溪赞许的看了一眼刘恩,点头含蓄的应了。只是一转头却是又忍不住吩咐岁梅:“叫御膳房多做两个菜。皇上在外头两日,想来是没好好用膳的。”外头也应是没有这些精致的吃食,必然是凑合对付。
吩咐这话的时候,杨云溪却是整个人都是带着笑意的。
杨云溪的喜气洋洋自然是感染了整个翔鸾宫的宫人,一时之间所有人走路的样子都似乎有劲儿了一些。也更精神了一些。
就在杨云溪欢欢喜喜等着朱礼回京的时候,朱启却是已经饿得有些眼前发昏了。
整整两日,朱启水米不进。倒不是刘恩故意不给朱启吃的,而是朱启自己硬气,不愿意吃罢了。当然,也许是怕被下毒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