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平乐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不想表露出敌意，却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在之前试图与相柳谈判的时候，宁平乐就想清楚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原身会在拥有祭祀面具的情况下，被相柳疯狂虐杀。

显然并不是因为想要借助着这样的手段来用自己的力量侵蚀原身，进而进入现实世界。

至少，这一点并不是她优先考虑的问题。

毕竟《诡途》里他在游戏人物的视角下，可是明确看到了帝台上的相关记载，相柳被某人用相当残忍的手段，直接从肉身到灵魂都肢解了。

此界没有山海经，但如果相柳的遭遇和地球种花家《山海经》上记述的一样，那将她肢解的，应该是定鼎九州的那位禹王。

就连游戏也没再将她判定为相柳，而是相柳尸，可见其惨状。

已经是这样残破不堪的状态，还有帝台封印的加持，想必每一次使用自身力量，对她来说都是一次痛苦的选择。

不然，如果她能肆意在大泽内出手，没理由那些山海异兽和柔利民还能在大泽之中进出。

这又不是人人都可以上的公交车。

真当山海经中有据可考的凶神是吃素的？

所以，她一定是付出了某种自己不了解的代价，才获得了对原身出手的能力。

杀死原身不是目的，让原身因为恐惧而留在帝台之中才是重点。

她一切行动的行为准则，应是为了脱困，单纯地击杀原身恐怕并没有办法顺利脱困。

这凶神伪装成一副好像是为杀而杀的姿态，其实是为了隐藏自己想要脱困的目的。

和自己一开始想象中的没有理智的野兽不一样，虽然是凶神，但相柳本身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

在第九次死亡时，他试图和相柳谈判，相柳给出的回复分别是——

「不要将杀意展示得这么明显」

「你不值得信任」

「想要谈话，你的这个威胁，还不够致命」

稍稍侧写一下，就大概知道这家伙是典型的生命如草芥的高高在上的性格。

所以……

毁灭你，与你何干？

她大概是这样想的吧！

你会记得你吃过多少片面包吗？

不是相柳没有办法沟通，而是相柳觉得你没有资格与她沟通。

而如果想要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相柳的性格并加以利用……

实话说几乎是不可能在第一次时就作出正确判断的。

「十二花神，你立大功了！」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相柳淡漠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

“枉费我多花了一点时间来与你沟通，真是毫无意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