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宾馆内,于冬青听到于震寰的回应,激动的站起身来:“于先生,当年你在港岛的时候,将飞虎帮统管的欣欣向荣,一度成为本岛第一大帮,如今你虽然不在了,但当年跟你一起打天下的故人还在!难道你真的就能做到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码帮吞并,让自己的儿子死不瞑目吗?”
“我要纠正你一下,在我接管飞虎帮的那段时间,码帮已经成为本岛最大的势力了。”
于震寰笑了笑:“好汉不提当年勇,我既然决定退出江湖,那就不会再过问以前的事情,还是那句话,我即便选择复仇,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在内地经商多年,也算攒下了一些家底,如果有复仇的心思,早就选择动手了,怎么还会等到你们来找我呢?
你口口声声的对我说,让我考虑当初跟我一起闯江湖的兄弟,但我正是因为想着他们,所以才不会跟你们合作!信记和码帮身为港岛的超级大帮,彼此间的碰撞可以有来有往,但飞虎帮太过脆弱了,脆弱到码帮可以一口将其吞掉!
你们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信记和码帮到了不得不战的程度,但飞虎帮并不是码帮的首要目标!相反,只有让你们和码帮斗得旗鼓相当,彼此牵制,对于飞虎帮才是最有好处的,这样会让飞虎帮有发展的机会,也会让飞虎帮看到码帮的实力和战术!现在时代不同喽,我们这一代人又全都老了,社团的骨干力量都是新人,这对于他们而言,正是一个学习的机会。”
于冬青听完于震寰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于先生这是要用我们信记做磨刀石了?”
“不,准确的说是坐山观虎斗。”
于震寰坐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回应道:“你们两个帮会的冲突,与飞虎帮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想要拉我下水,无非因为码帮对我有杀子之恨,总不能因为我不恨码帮,就恼羞成怒吧?”
“于先生,你就不怕我们对飞虎帮下手吗?”
于冬青见软的不行,态度顿时变得强硬起来:“咱们双方是敌是友,皆在你一念之间,你该不会想看见飞虎帮与我们为敌吧,令亲者痛,仇者快吧?”
“亲者?你刚刚说过,我儿子已经死了,哪还有什么亲者?”
于震寰依旧不为所动:“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且不论我是否在意飞虎帮的处境如何,你主动去跟飞虎帮为敌,是一个很愚蠢的选择,因为飞虎帮是本岛的本土帮派,你们进攻码帮,本就处于劣势,再加上一个飞虎帮,将必败无疑!而且飞虎帮在两个大帮会的夹缝间求生存,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你这么做,只会把他们推向码帮的怀抱!”
于冬青回应道:“码帮觊觎飞虎帮已久,一旦飞虎帮跟码帮合作,被吞并是早晚的事,而且双方素有仇怨,我相信飞虎帮内与码帮有仇的人,绝对不止于先生一人!”
“那是以后的事情,他们至少要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于震寰莞尔一笑:“你能想到用我调动飞虎帮的人马,是个聪明人,但我劝你还是别在我这里白费力气了,你既然能来找我谈,那就应该清楚,除非飞虎帮愿意主动出击,否则你们是绝对没有可能拖它下水的!你也不用跟我讲什么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些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你们也看见了,我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实在是无暇他顾,这件事不用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