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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梦道:"为什么?"
白雪指着那把立在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对巫梦道:"你看这把刀……"
巫梦在看那把刀,依然是那么威猛霸道,她不解道:"怎么了?"
白雪道:"你仔细看,有什么感觉沒?"
巫梦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迷’‘迷’糊糊道:"我觉得这把刀好像比一开始看到它的时候少了点什么。"
白雪拍拍她小脑袋道:"你说对了。"
巫梦被白雪夸奖,心里一喜,又问道:"不过我看不出到底少了什么。"
白雪道:"少了锋芒!"
"哦!"巫梦被这一点醒,也马上发现正是这样的,只见那青龙刀看着还是威猛不可一世,但那刀锋之上并沒有了那种独特的锋利之感,虽然也是不凡,但终究不如之前摄人心魂!
"姐夫?怎么会这样?"
白雪道:"只因刚才这刀是在赤面人的掌中,现在他已经放开了这刀。刀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一件死物如论多么厉害始终都是死物,沒有人,根本毫无作用!这个道理很简单,偏偏世人愚昧,懂得的人实在太少。"
巫梦道:"这个赤面人他懂?"
白雪道:"他懂,所以他放开了青龙刀。"
巫梦道:"他放开青龙刀,这样他就能问心无愧的一战,也是畅快淋漓的一战!"
白雪道:“正是!”
巫梦道:“那反过來说,岂不是他也是很有把握能够赢过龟爹爹?”
白雪道:“每个高手‘交’战之前都必须对自己要有绝对的自信,否则又何必作战?!”
"哦。"巫梦点点小脑袋,又道:"哎呀!这赤面人这么厉害的话,龟爹爹岂不是危险了?"
这小丫头,白雪对战的时候,她担心白雪,现在怂恿了龟大爷出战后,她又忍不住去担心龟大爷了。
"沒事!"白雪道:"我也想看看这些年,他的功力究竟退步了沒有?"
“万一龟爹爹不敌呢?”巫梦担心道:“他毕竟已经年纪大了。”
白雪安慰道:“沒事”
“哦。”巫梦乖乖的点点头。
“來吧!”龟大爷厉声道:“像个男人一样的痛痛快快打一场!”
赤面人也豪气大发,吼道:“好!”
两人举起巨石挥舞开來,均不约而同的以石撞石,“轰!”第一次‘交’锋,碎石飞溅,两人各自后退一步,龟大爷只觉得一震之下双臂酸麻,他强吼一声,吐出‘胸’中闷气,“再來!”
“來就來!”赤面人也不好过,他也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粗豪老儿的力气并不在自己之下。
两人狂吼一声,再次撞击到一起,这根本不是一场决斗,倒像是在斗兽!
两个來自蛮荒的狂兽用最原始的武器----石头在疯狂的搏杀,用的也是最原始最简单的招式,只求以力服人,这倒也是江湖难得一见的情景。
白雪心道:“这两人皆有盖世气力,最难得的还是他们都是一个犟脾气,这次倒真是打出火來了。”
这样的动手,在江湖上倒也不是并不多见,要知道有这么两个气力不相伯仲,都是牛脾气的人打起來,虽然不是旷世之战,却也是赏心悦目,尤其是看那跃动的肌‘肉’,挥洒的汗水,那都是生命的力量。
那也是一种美,一种不同寻常的美,一个人只有对生命保有敬畏之心,他才会懂得欣赏这种美。
白雪并沒有参与进他们之间的‘交’战,他正欣赏这出难得盛会。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余次,每一次均是不相伯仲。
“妈个了巴子的!”龟大爷喘着气,恶狠狠的瞪着赤面人心里骂道:“这小子还真有几斤牛力气,老子可要加把劲了,不能输给他?!”
“可是不行了?”赤面人也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并不比龟大爷好多少,只觉得双臂酸麻无比,恨不得马上躺下來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休息一番。
“狗屁!”龟大爷怒道:“再來三十个回合也不是问題!”
“好!再來!!”
突然“铮”一声,远方幽林处竟响起了一片琴声,那琴声初起平和中空,只是渐渐的生出一片杀意,仿若是万军之中,两军对峙,一片金戈铁马之声,这种声音燥人热血,极为振奋军心。
“这琴声?”白雪略带疑问的望向那琴声的來源处----幽林之地。
“姐夫?”巫梦问道:“是谁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