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道:“是的,那毒物过于不祥,我已毁去了。”
余歌又道:“你将那杜鹃易容成你的模样,自然是你自己本人还要化作别人來掌握局,甚至控制那暹罗猫打开魔棺制服柳生纯一郎和杀死杜荣为龙影报仇?”
白雪沉声道:“不错,的确委屈那姑娘了。”
余歌眉头一挑,她失声道:“居然是真的,你当真能控制那魔棺了?”
青铜魔棺封阳逆,十地魔火斩月神。
白雪突然手一招,一直幽灵般的黑猫不知从何处跳上他的怀抱,惬意的睡下,他说道:“有小猫帮忙,勉强一点点吧。”
余歌喃喃道:“难怪了,难怪那阳逆枪杀敌后肯乖乖的回到青铜棺里,原來是你在控制。”她猛地抬头,急声道:“阿雪,既然你已经赢了,我也承认了这一切,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白雪沉吟良久,望着她急切的脸容叹道:“你要我去战拜月祭祀?”
余歌点头道:“现在我兵权在握,只要月神一死,苗域翻手间便能收复,你……”
白雪叹道:“你这些年了來多少动作,当真以为苗域毫无察觉吗?上一任祭祀秋琴无故退任,便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生过孩子,依然不洁无法承受绝对的月神力量,而新上任的这一任拜月祭祀之强大只怕在任何人的想象之外……”
余歌道:“你害怕了?”
白雪摇摇头,道:“我并非是害怕,只是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打仗,大家和平相处,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
“我便知道!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就是这样的脾气!”余歌面皮涨的通红,大声斥骂道:“神州一统,何等大的事情!若非只有你的龙阳体才能对付拜月祭祀,我……我何必……呜呜……”她竟然说哭就哭了起來,这样的女人居然突然哭了起來,白雪立即手足无措。他辩解道:“你知道我不愿意去做这种事,可你也不该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骗我是皇子,骗我什么宿命中一定要与月神一战,你可知道骗的我好苦啊!”
“那你不也骗过我,还将我揭穿了,不是部抵消了吗?”余歌不住的抽泣着,她威严狠辣时是一个人,娇小柔弱时又是一个人,凉薄无情时又是一个人,在这个小小的身躯里究竟藏了多少个不同的人,白雪实在看不穿,他甚至根本也看不穿现在余歌究竟是在真哭还是假哭。
白雪松开阳春的手,掏出一方洁白的手绢,递过去劝道:“歌儿,你统一了苗域之后还有北域,统一了北域又会去想东瀛,甚至在极西之地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国家,你要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战战战,多少的功业建立在多少人的白骨上,自古帝王将相又何曾会看到这些呢?
余歌接过手绢,正要抹眼泪,突然闻到一股幽香,她当场面色一变,翻脸道:“这是谁的手帕!这香味是不是那个女人的!!”
白雪心里一沉,他知道自己实不该将这手绢拿出來的,以余歌这脾气又不知道要闹成怎么样了,他正在苦思到底该怎么回答时,突然,又一声幽幽叹息传來。
深夜,暴雨。
迷离的人间,天地间传來一声幽幽的叹息。
“白雪白雪,风流无双,一遇余歌,徒增笑而。”
这样的一声叹息悠悠而來,余歌面色一变,厉声道:“是谁?”
“我是谁?”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说的很轻,可每个人却听得清楚,能清清楚楚的听见那声音中的幽怨凄苦之意。“我也忘了自己是谁,你说我是谁?”
余歌噎道:“你!”
白雪瞧了阳春一眼,阳春点点头,握剑的手突然紧了一紧,苍白的指节不见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