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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依依道:“所以我们人在或不在这里,根本沒有分别,真正能杀人的是渡厄花。当白雪一踏进这间佛殿后,他便已经中毒了。”
空性道:“有时候能杀人的花比人有用多了。”
长依依道:“比一百个人都有用?”
空性忍不住得意道:“比一百只有用的猫都有用。”
长依依也笑了,每个人都笑了,他们面上的表情都是在笑,可心里的真正想法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空性月白色的僧衣里快速的滑出一条布带“啪”一下敲打在毫无反抗之力的紫苏脑后“风府穴”,再一勾一带将紫苏昏迷的身子摆成盘腿端坐垂首的模样,他如法炮制再将乌静静和鸢尾也一同摆成背对殿门端坐的模样,然后才满意的笑笑道:“这样便更像了。”
他们已大笑的走了,走得很快,走得很干净。
顺便再将油灯的灯芯也换了,换了一根洁白崭新的灯芯。
佛殿里,花香依人,灯火昏暗。
犹如一张恶吻在静静的等待着白雪钻进來。
白雪能发现他们的阴谋吗?
他会一头扎进去吗?
白雪?
白雪在走路,他正手持杨柳枝一晃一晃的走着,夜风夹杂着细雨扑在他的面上,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眼前,朦胧的灯火中,青山也变得黑乎乎的,绿树林也是黑乎乎的,黑乎乎中透露出一点火光,白雪看到那点灯光竟有些激动,他的感觉就如远游的浪子突然看到一盏为他而亮的灯火,在雨夜中,那盏灯火所带來的暖意是无可形容的。
那佛殿的大门似乎虚掩着,微弱的灯火中可以看到几个坐的很规矩的身影。
白雪面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忽然轻吹一声口哨,那暹罗猫听到哨声“呼”从马背上跳下來,钻了他的怀里。
“小猫啊,小猫,你说我们到了吗?”
白雪轻轻的抚摸着暹罗猫的毛茸茸的小脑袋,自言自语道。
“喵?”暹罗猫很享受的往白雪怀里更深处钻去,她只会喵喵的叫着,白雪竟似乎听不懂了她在说什么。
他实在该听懂她说什么的,如果他听懂了就会知道暹罗猫在告诉他:该睡觉觉了,不要进去。
他原本都是能听懂的,可为何这次他听不懂了。
白雪完听不懂暹罗猫在说什么,他已经用那双比女人还要水嫩的秀手推开了朱漆大门。
“吱”一声,沉重而酸牙的门轴转动声,佛殿里四盆花,一盏灯,三个背影规规矩矩的端坐着,竟沒有一人转身。
白雪这时候该意识到什么的,可他还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还往前走了。
花香缭绕,灯火扑簌。
当他走到第五步的时候,他忽然感到浑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部抽干了。
白雪叹了口气,倒下。
白雪倒在地上。
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喵。”那只暹罗猫龇着牙绕着白雪转了一圈,她似乎不明白白雪为什么不听她的话要进这间佛殿,她绕两圈后了又“喵”的一声纵身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