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典道:“不错,魔君盖九幽!他是唯一一个能胜过拜月祭司的人,可惜,他死得早……”
白雪道:“但龙阳之体却没有流传了下来。”
赵典道:“不错,世上唯有龙阳之体才能掌控阳逆枪,也只有阳逆枪才能胜过拜月祭司。”
所以就到了白雪该登场的时刻,而赵典的任务便是拖住苗王反叛的时间,帮助白雪长大到能够掌控阳逆枪。
“这个计划本就是皇兄想出来的,而你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最亲的血裔,是他心中最信任也是最重要的人”赵典继续道:“所以你身上的担子也是最重的,沉重到无法想象”
“这就是你继承帝位的第一道考验!”赵典的声音轻,但落到了白雪的耳中却是一声惊雷,振聋发聩!
帝位,这是什么样的两个字,有多少人为了这两个字牺牲了一切,又有多少人跪倒在这两个字面前。权力已经使人迷醉,而皇帝位无疑是天底下权力之极致。
继承帝位,这又是什么样的四个字,白雪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黑的要命!
赵典望着他的模样,眼神深处爆发出一丝奇异的光芒,尖锐而古怪。
“当年若不是出现了那场变故,你早已开始修行阳逆枪,说不定现在的苗域早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赵典的的语气火热而迫切,他只能不着急呢,他为了等着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这些年他放弃了皇子之尊,独身一人前往敌营卧薪尝胆、忍辱偷生,他付出的辛苦和努力是其他人绝对无法想象的。
“就算是平定了苗域又如何?前面还有北域,北域比之苗疆强大几何,到时候又要牺牲多少人,又要有多少的阴谋、欺骗和背叛”白雪的心中并不以为然,虽然他并没有说出来,但他的心里还是在想:“人类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和平、安宁的过日子,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喜欢踩到别人肩膀上、头上,非要把别人踩在脚下才觉得舒心呢?可是没有谁生来是为了让人踩在脚下的,他们被人踩得久了要么放下尊严也爬到上面去踩人,要么就放下生命去杀死每一个踩过他的人。”
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只要有争夺的地方,就会看见各种各样想象不出、也绝对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丑陋。
“现在我该怎么办?”白雪的口一阵阵的发苦,他勉力道:“回苗疆吗?”
“不”赵典道:“现在的你还远远不是拜月教祭司的对手,要想胜过月神,就必须要能够控制阳逆枪”
白雪苦笑道:“可惜,我连青铜魔棺都不敢打开,现在阳逆枪最想杀的人便是我,我怎么去控制它?”
赵典刚要回答,忽然他耳中听到一阵细密而紧凑的脚步声。
“有人在庙外……”
“人数不在十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