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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歌的脸上散发出妖艳的气质,她的心底发出近乎催眠的呢喃:“他果然是那个人,当年所有人中敢第一个杀人的是他,当鲜血溅起落在他的眼角时,我便知道他比阳春能适合做那个人,果然阳逆枪的选择是没有错的,白雪,你没有让我失望。”
白雪的杀气已经凝聚到了最高点,下一刻他便要招出蠢蠢欲动的阳逆枪,化身为魔。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余歌忽然自浴桶中起身,双手结不动明王印,身散发出洁白的光芒,如月辉铺满她赤裸的娇躯,仿佛化身为那月宫嫦娥美艳不可胜收,她双目如妖,紧锁着白雪的血目,“降!”
随着她一声娇喝,原来暴虐充满身的白雪忽然面目上出现挣扎之色,渐渐冷淡下来,目中神色也逐渐木然,“你要记住,你的名字叫做赵蟠,是南国的皇子!”
“我是赵蟠,南国皇子,”白雪痴痴呆呆的重复着她的话。
“余歌已经死了,她死在阳春的红萼三针上,所以阳春是你的敌人,拜月医姬也是你的敌人,你一定要学会魔枪,杀死他们为余歌报仇!”余歌带着奇异魔力的声音继续响起。
“余歌已经死了,阳春是我的敌人,拜月医姬是我的敌人,我一定要学会魔枪杀死他们为余歌报仇!”
“伏!”她再一声喝令,白雪缓缓闭上双眼伏倒在地。
“呼!”余歌无力的吐出一口气,摔倒回浴桶中,额头上冒出细细密汗,饱满的胸膛随着强烈的呼吸起伏不定,可这美艳的一幕白雪看不见,他昏过去了。
“虽然过去了十年,可这九字真言果然还是能够一如既往的控制他的,当年下的咒言早已是深种到了他的内心发了芽,他此生绝不可能摆脱,也只有这样真正的潜龙才能腾空。”余歌望着昏倒在地的白雪,他此时的表情安详而和平如初生的婴孩一般纯净,她喃喃道:“阿雪,你不要怪我,谁让你宁愿相信那个阳春也不肯相信我呢,我只能用这最后的办法,这是你的宿命:龙阳之体,真正的冷漠杀人者的宿命!”
她静静的躺在浴桶中,也慢慢的闭上双眼,身子随着那桶温水一起慢慢的冰冷下去……
又一日过去了,镇国元帅府看似宁静一片,可在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暴风雨已经将到来临了。
大清早的杭州城还在睡梦中,似乎也还有些微凉,却有一五尺小童他身着玄衣道袍,嘴角紧抿面色如冰一步步自长街走来镇国元帅府大门前。
只见大门两旁木柱上贴着一副对联:节仰忠贞,气吐霓虹,三十载来风云变;修能明乱,志存社稷,天下起波出张府。
这对联写的气概万千,霸者无双,可这小小童子却瞧也不瞧一眼,他面色不变,上前拉动大门门环,“笃!笃!笃!”开始不停的用力敲打着朱漆大门。
镇国元帅府中沉静如水,他敲打良久,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那道童忽然剑眉一竖,利剑出鞘,剑光一闪,“轰!”一声巨响,那沉重的朱漆大门已被一剑劈开,倒落在尘埃微扬中。
“小小童子,一剑之威竟至于此,可敬…可惜…”大门后正厅门口台阶上,一个面色雪白的中年男子手持酒瓶翘膝高卧,淡淡道。
“可敬什么?可惜什么?”那童子面色如水一步步走进门来。
“可敬的是单凭此剑之威至少能跻身天下五十剑客之列,可惜的是你心中杀气过重,剑上却仁心多余,仁剑杀人,可惜……”那男子叼着酒瓶摇头叹道。
“阁下能看穿我剑中之仁……绝非无名之辈!”小童子厉声道:“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