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间,江东的战事也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自从项庄带着孔秀芸返回楚王宫后,一向蔑视楚军的无诸向诸暨县发动了数次进攻,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后无诸已大末县为饵,想要诱骗丁固出战,丁固几次险些误中奸计,都被李岩制止,最终,无诸始终未能踏过诸暨县半步。
在诸暨县的失利使无诸又把目标重新转回了大末县,他要先拿下大末县,杀死丁固的侄儿丁虹,随后在转账诸暨县,集中优势兵力,争取一战打破楚军的防御,杀入楚地。
也正是东越军接二连三的猛攻,使得大末县几次险些沦陷,丁虹与君子脩双双联手,日夜不停的巡防城池,毁去房屋作为滚木雷石,又焚烧金汁守城,才得保守大末县二十多天,此时,距离项庄所言的一个月还有一个多星期。
而江东之地也到了丰收的时候,粮食源源不断的运往诸暨县黑鹰军大营,黑鹰军就是丁固麾下的兵马,由于诸暨县吃紧,丁固又从黑鹰军北营调兵两万增援前线,与此同时,项庄向江东国内发出了征兵令,征集大批青年从军,并从军器监调拨兵器配发将士,严加训练,以备他日北上兵源不足的空缺。
之后,项庄从吴县调拨兵马七千,随同徭役和物资一起,向诸暨县进发。
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乌伤县以南,这里驻扎着大批东越军,人数多达十万人,此时的东越军已经对龟缩不出的楚军产生了轻视心里,他们已经忘记了当初想要强攻楚国的梦想,而在乌伤县日复一日的拖延着,这就是项庄所谓的避其锋芒之策。
在东越军大营内,无诸与不久前赶来的驺摇等人一起饮酒,虽然大末县久攻不下,但无诸并没有怪罪驺摇,况且,无诸从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强攻大末,所以,他攻打大末只是一种策略,想要引诱丁固出战,可丁固就像铁了心死守诸暨县一样,对大末县不管不问,这就让无诸很无奈。
今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驺摇心中窝火,酒也喝得快了些,此时微醉的来到大帐中央,拱手道:“大王,咱们既然强攻大末不下,何不强攻诸暨县,一举击溃东楚军呢?”
停了下,驺摇又道:“我大军十多万,若久在此驻扎,耗费粮食,况且,将士们日复一日,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锋芒。”
无诸撇嘴一笑,看着驺摇道:“项庄何人?好色之徒罢了,三军驻守前线,他居然能把女人带入军中,这种鼠目寸光之人,不足为惧,反倒是丁固,我几次用计激他,他居然都不肯出兵,我所谓的围城打援看样要在他手中失效了。”
无诸说到这,看了一眼谋士纳多,不悦道:“当初让我攻打乌伤的是你,现在我们窝在这里,进退维谷,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纳多见无诸略有责怪之意,他只得轻叹一声,拱手道:“大王,这段时间我派出去的斥候归报,楚军的人数在一天天增加,他们不断调兵赶往诸暨县,却不与我们一战,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楚军似乎要奇袭我军,还请大王早做决断,要不东进,与楚军做最后一站,争取在冬天之前拿下诸暨县,否则,大王不如早早退兵,待东楚防御松懈之时,我们在北上不迟。”
听纳多想要劝自己退军,无诸愤怒之极,他把酒杯猛然摔翻在地,怒道:“本王岂是贪生怕死之徒?退兵之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无诸怒斥纳多,让驺摇也为之一惊,他此时已酒醒一半,看着无诸因愤怒而火红的脸,驺摇叹道:“大王下一步准备如何走?”
“诸暨县守军再多又能如何?明日我亲自率军攻打大末,大末破,我便分兵继进,走山路近章郡,主力部队则强攻诸暨县,拿下诸暨县,东楚何惧之有呢?”
无诸一阵朗笑,这时,他看了看帐内众人,断然道:“都去睡觉吧,明天随我去大末。”
众人各自唱诺离去了。
……
夜半三更,当东越军都沉醉在睡梦中时,一队约三万人的东楚骑兵群却已悄悄向西进发,为首一员大将,正是憋足了怒气的丁固,隐忍近一月,大战终于要开始了。
由于夜黑风高,道路难行,为了不给东越军游骑发现,东楚军内没有点燃一支火把,所以行进速度相对也会很慢,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这也给东楚军带来了很大便利。
而且,在项庄前天抵达楚营的时候,丁固听到了一个消息,河北战事已经渐渐平稳,臧荼击杀了韩广,统一了燕地,田荣击杀田市,荣登了齐王的宝座,而如今,东楚国面对与东越的一战,一旦东越军被击溃,项庄随时都可能调兵北上,参与中原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