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即将战斗的节奏,很快,郦商的两千人疾驰而來,他们见楚军已经列阵以待,不得不勒停战马,纷纷摆开阵势,一名校尉匆匆驭马而回,在郦商耳边耳语几句,郦商勃然大怒,匆匆來到阵前,正好与项庄照面,
“项庄将军,我们有一名叛将逃过去了,请您让开,”郦商语气冰冷,毫不客气,但项庄却沒有理会郦商,他在马上毫不在意的把//玩着手中的宝剑,宝剑整体乌黑,好一会,项庄把剑缓缓出鞘,在阳光下,宝剑杀气四溅,让人不寒而栗,
项庄把剑横在胸前,凝视郦商,冷然道:“这里是楚军重地,你率军前來,莫非想要踹营,”
停了下,项庄又道:“莫欺我楚军无人,如果你不服,可与我战上三五回合,若你能胜,我便放你过去,”
项庄的挑衅,让郦商心中极为不爽,他很想出阵一试,但这里毕竟已经过了骊山,是项羽的势力范围,若自己贸然出战,项羽便有理由过骊山,直//捣霸上,那时,自己的鲁莽会害了刘邦,
如此想着,郦商最终忍下了这口气,他看了看天,按照时间计算,刘邦应该已经在來的路上了,只要曹无伤在楚营,不怕他能逃出关中,想到此,郦商只得改变口吻道:“项庄将军,我并无意冒犯您,我们就此告辞,”
郦商勒转马头,向前一挥手道:“咱们撤,”
郦商率军浩浩荡荡撤去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项庄不由冷然一笑,若郦商真的向自己挑战,项庄有自信,他可以在一天之内,劝说项羽,讨//伐刘邦,刘邦亡,天下还有何人能够鼎足争雄,
想到此,项庄收起宝剑,仰天大笑,笑声放//荡不羁,这是个随意杀伐的年代,也是个英雄背起的年代,十万军魂,埋骨他乡,群雄逐鹿,割据一方,奸雄,枭雄,谁主沉浮,阴谋,阳谋,谁是真龙,江山,美人,代代如此,只有抛开一切,才能成为这个年代真正的主宰者,
许久之后,当远方再也看不到郦商军队的身影时,项庄勒转马头,向众人令道:“我们回营,”
郦商被项庄拦阻后,不得不率军返回,他一路疾驰,多撒斥候,终于探查到刘邦的行进路线后,转道前往郦商山麓小道,与刘邦会合,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郦商终于见到了缓缓而來的刘邦,他驭马急速來到刘邦身前,在马上拱手道:“主公,我……”
见郦商空手而归,刘邦已猜出几分,也许,曹无伤命不该绝,居然被他逃掉了,刘邦心中暗恨之余,叹道:“跑就跑吧,你随我一起前往项羽大营吧,”
“不,不是曹无伤跑了,是被人救走了,”郦商吞吞吐吐回道,
听说被人救走了,刘邦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他目光深冷的看着郦商,一字一句道:“谁这么大胆子,”
“是项庄,”
“项庄,你个无耻之徒,”刘邦怒不可谒,他愤怒咆哮道:“你居然敢公然救下我的叛将,我和你势不两立,”
见刘邦如此失态,张良在旁轻叹一句:“果然不出我所料,刘将军,将來咱们的大敌,并非项羽,并非各路联军,实是项庄啊,”
说完,张良向郦商等人递个眼色,郦商等人纷纷让条路,队伍继续前进,两千兵马也融入了刘邦的队伍中,走了一会,张良又道:“项庄已开始锋芒展露,我们不可不防啊,”
“子房不妨直说,”刘邦此时已稍稍冷静了下來,他也渐渐意识到,项庄救走曹无伤,绝非偶然,否则,怎么会如此凑巧,自己刚刚逐出曹无伤,他后脚就出现了,
就在刘邦纳闷之时,张良又道:“曹无伤也可算是一员虎将,项庄出手救他,实为笼络人心,把曹无伤收在自己麾下,这是项庄在广纳人才了,”
听张良一说,刘邦彻底明白了,项庄的确已开始谋划后路了,这个强敌,必须除掉,
可仔细想來,此时的刘邦,自身都难保,如何能够铲除项庄,想到此,刘邦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已眼下的局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行了一会,刘邦在马上叹道:“我很担心,项庄会借着我出访项羽之机,设计害我,子房可有妙策,”
“不能排除,项庄已留有后手,我们也只能且行且看,不过,刘将军不必担心,有项伯做内应,项羽不敢不给面子,”
张良的安慰,使刘邦心中稍安,他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天色,已经日上三竿了,再不赶往项羽大营,午时一过,项羽必然已自己不重视此次会面为由,刁难自己,
“加速前进,中午之前,必须赶往项羽大营,”刘邦在马上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