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忽然明白了什么，那刹那炸开在她脑子里的想法让她不由得诧异的瞠大了眼睛，看着叶海飞，“你……你在酒里面……放了什么？”这种调和鸡尾酒，她不是没有喝过，说实话，因为这种饮料开始在年轻人中流行起来，李凯时常会买这种饮料来喝，虽然说不贵，但是对于学生来说，喝得起这样的饮料就算得上跟上了潮流，算得上有钱人。但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酒是喝不醉人的，就算和十瓶八瓶都不会喝醉，可是……她刚才喝的，还没有一瓶的四分之一。

叶海飞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在聂秋的脑海里炸开了，果然……果然……叶海飞果然在饮料里做了手脚么？他想要做什么？聂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是软的，才往前走了一步，就栽倒在了地上，连着带翻了拆机上的高脚杯和水果盘，摆放精美的水果就这样散落了一地，再不见之前的漂亮与美好。

地上散落的东西在聂秋的视线里涣散，聂秋苦笑，自己果然高看了叶海飞，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个东西。

叶海飞怔忪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扶起聂秋，聂秋的挣扎看起来软弱无力，一点作用都没有。将聂秋放在沙发上，叶海飞看着聂秋奋力睁开的眼睛，他知道，他的姐姐是因为失眠才会买安眠药来吃，每天睡觉之前吃一颗，有助于睡眠。安眠药，用少了，不能立即让人睡着，用得多了，就会让人没那么快入睡，他用了三颗安眠药，不多不少。

是的，聂秋现在是醒着的，脑子却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就像是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为了赶论文，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困极了的时候的感觉，站着就能闭上眼睛睡觉那种感觉。

叶海飞看着这样的聂秋，心里面也不好受，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跪在沙发上，趴在了聂秋的身上，双手撑在聂秋头的两边。

聂秋睁着的眼睛双眼迷离着，他心中一动，慢慢的垂下了头，慢慢的将自己的唇印上了她的唇，和想象中一样的柔软，和想象中一样的甜美。

可是他心里面难受，即使是亲吻着她的唇，他还是觉得难受，心里很痛，为什么呢？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从小就不在他的身边呢？如果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妈妈就在身边的话，他又怎么会成为一个别人眼中的坏学生？迟到早退打架，老师不喜欢，校长不喜欢，邻居也不喜欢。如果他不是一个坏学生的话，他可以追求她，这样的光明正大，而不是觉得，她不喜欢自己，是应该的，他就该认命的。

好难受，好难受。

聂秋在叶海飞触碰到自己的唇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好……恶心，好恶心。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之前的聂秋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女生，在这个浮华黑暗的社会，冰清玉洁的女生已经不好找了，可之前的聂秋就是。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聂秋长得黑，又不爱打扮，还有些不爱干净，所以那些黑暗才没有临近她，所以她一直是一个小女生。

可是……这份纯真，就要失去了吗？现在她就是聂秋啊！如果不是喜欢的人的话……如果不是喜欢的人的话……聂秋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如果不是喜欢的人，那么……这到底算什么？

叶海飞胡乱着亲吻着聂秋的唇、耳朵和脖子，然后伸出手来，颤抖着手开始解聂秋上衣的扣子，春夏交接之际，聂秋穿得不多，一件内衣和一件衬衫就足够了。叶海飞解开了一颗扣子，就看到了里面粉红色的bra。

能够一手掌握的双峰，因为是躺着的，所以显得不够坚挺，却意外吸引着他的视线，他抬起头，看向聂秋的脸，那顺着眼角往耳朵发后流出的眼泪异常刺目。他看着看着，看着看着，眼睛里忽然蓄起了眼泪，然后一颗一颗，流出了泪来，眼泪落在聂秋的锁骨处，水珠从温热到浸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