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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下午睡的多了,回到王府三个孩子倒是精神着,凌小柔哄一会儿,瞧瞧越发可爱的闺女就叹口气,这么小就被人惦记上了,她这个做娘的想着就觉得辛酸。
但很显然,被人把闺女乱跟别人扯在一起,也让凌小柔很有些恼火,当时就是身边没有合用的人,待她反应过来时那两个宫女已跑进梅林,再想去抓也抓不回来。
不然非揪了那两个宫女瞧瞧,打也得打出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敢拿她的女儿作伐,真当宁远王府是好拿捏的
不过,既然敢派人到她面前来传这样的闲话,那人未必就只是让她听着一怒,只要有目的,她还真不信查不出来主使,宁远王的势力虽不在宫中,但以宁远王的能力,真想查出什么事,就是皇上也得配合着。
只是闺女才多大啊,她怎么一听到有一天她要嫁人心里就酸酸的,这种给别人养媳妇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她才十九岁啊,换在前世自己都还没到了被催婚的年纪,怎么到了这里倒成了要担心女儿婚事的娘了
越想越觉得往后的日子她不会就是围着儿女和夫君转的妇人了吧那还真是够悲催的。
晚上孩子睡下后,躺在床上,凌小柔问起当初她落水后陈淑仪之事,贺楼远没有迟疑地就讲了是他带人将陈淑仪处死的,并很坚决地表明他不会后悔的立场,“敢害我的女人,死有余辜”
“你倒是痛快一时了,往后还有着糟心的事呢。”凌小柔摇头苦笑,慢慢的恢复记忆之后,她就应该想到以贺楼远的性子,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怎么也不可能让害她的陈淑仪再活着了,只是那样不重要的一个人,她并没有刻意去想起来过。
如今再看,可怜的倒是大皇子了,小小的孩子贪上那样一个母亲,即使贺楼远不处死陈淑仪,李旬那次中毒之时也说过若他有个不好,为防陈淑仪乱政,就让陈淑仪殉葬的话。
可见陈淑仪即使从前再得李旬的宠,在李旬心中怕是也不是多重要的人,当时就是贺楼远不处置了她,李旬真有个不好,她也活不长的。
只是今儿被人提起这个由头,怕是有人要因这个由头生事了。
“莫不是你在宫中又听了什么闲言”贺楼远见凌小柔提起陈淑仪,想到之前凌小柔回来时面色不好,又不似因听了那些流言,毕竟从他们相遇的最初,那些流言蜚语就没少过,像今儿这样的还真算不得什么,若不是为了让天下人都晓得宁远王的王妃是被宁远王看中的女人,他也不至于怒到众目之下向李旬施压。
心中真有什么不快,晚上派了人就去那些府里随便逛逛,什么怒气还不消了
凌小柔便将今日在梅林中听到的一幕说给贺楼远,说完叹道:“我倒是觉得那些闲言是有意到我面前来说的,却不知暗地里指使了这事的人有何目的,若说是不想皇上将语柔指给大皇子,怕他往后势大,可皇上也没透出这个意思。再说皇上也不会糊涂地乱指姻缘,他自然也不会忘了陈淑仪是死在你手,就算指婚也不会指了与我们有杀母之仇的大皇子。还是单纯有人见不得大皇子好,想借了你的手除了他这个隐患呢”
“这些你不必操心,都有我在。”说完又咬牙道:“怎么就让人把这话说到了你的眼前,往后这宫里也就不去了,过些日子将京城的事情完了,我们立马就回渭城府去,这京城我是一日都不想待了,都是些鼠目寸光、小肚鸡肠之辈,皇上整日与这些人为伍,心眼也大不到哪儿去了,若他真想随便给我们语柔指婚,就不要怪我不给他这做皇上的留脸面。”
说着,贺楼远拳头都握了起来,凌小柔相信,若是李旬此时就在面前,贺楼远一准拳头挥过去,比起两个虎小子,贺楼远对语柔这个女儿更是爱重,整日无事时最爱抱着逗玩的就是她了。
凌小柔笑道:“你跟皇上较什么劲,这话又不是他说的,不过是有人乱说,谁知是不是些捕风捉影的话,莫要冤枉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