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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海边离的远,早起天还没亮,凌小柔几人就坐着去往海边的马车出发了,后面还跟着五辆由庄上人赶着的平板马车,除了赶车的和房管事,还跟着六个搬东西的人手,若是相中什么东西也好买回来。
开始时的路还算好,后来越走越偏,路上都是下雨时留下的车辙印,干了之后就是坑坑洼洼的,车子行在上面一颠一颠的,即使是垫了厚厚的垫子,几人也被颠的头撞到几次车顶。
最后,凌小柔干脆就从马车上跳下来自己走,反正路上也没多少人,也不怕被别人看了去。
凌小柔下车走了,凌小敏也跟着一起走,吉祥如意也不好在车里继续坐着,而且,这车颠的真不舒服。
都是年纪相仿的姑娘家,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了一路,终于,历尽艰辛地来到海边,天也大亮了。
闻着愈发浓重的海腥味,凌小柔似乎看到一只只个大肥硕的螃蟹和鲜活的大虾,还有更多数都数不清的海鲜。
海水碧蓝,远处水天一色,停泊了不少的大船,以这里的工艺程度,船高大的让凌小柔都叹为观止。
一层的船支都很少,最多的竟是二层的大船,甚至三层的大船都不鲜见,体积更是庞大,难怪近海处过不来,还要小船去接了。
码头那边不时还有商船靠岸,无数只小船都蓄势待发,随时等着有大船过来时划过去抢到运货的生意。
从码头上繁忙可以看出蓟城这里海运是很发达的。
离着海边不远处有一个集市,宽宽的道路两旁多是搭的简易棚子,棚子里堆着各种不常见的物品,在棚子前也摆放了一些招揽客人,各种叫卖声和吆喝声响成一片。
凌小柔站在集市的头上一眼望不到尾,好在来往的客商虽然不少,这条街也宽,倒不至于摩肩接踵。
让马车停在集市外的空地上,车夫都留在车边看守,凌小柔带着剩下的人由打集市的头上开始逛起。
除了一些海外来的物品,真就有很多海鲜出卖,像翅参鲍肚这样的珍贵食材都很常见,只是买的人很少,卖的数量也不多,价也不像凌小柔想像的那般贵,想想这里人拙劣的厨艺,这些不容易入味的东西还真做不出什么好味。
以这样的价位算了算当初被贺楼远吃掉的那一桌,凌小柔觉得她似乎真狠狠地宰了屈鸿泽一大笔。
既然遇上了,还如此便宜,凌小柔自然是统统都要买下来,反正来时就考虑到要买海味,有些是干货可以直接存放很久,有些新鲜的回去也可以腌制或干制。
来时她的车上也都装了几只大桶,如今让人去海边装了半桶海水,将鲜活的海物都装了进去,整整装了一车。
然后再接着逛,再遇到海鲜同样让人买回去,只是相对来说,这里卖的多是些海外来的货物,海鲜真不多见。
对于那些海外进口的衣料等物凌小柔看都不看,她关心的只有美食,当然,一些难得一见的珠宝还是会多看两眼,买回去压箱底,说不定哪天她也能设计几款首饰。
当来到一个卖珍珠的摊子前,凌小柔停下脚步。
这个摊子不大,也就五尺左右宽,摊子前面摆了一张用木板和席子搭成的摆桌,上面摆了各种珠串,大大小小都有,价格也不相同,贵的有上百两一串,便宜的也有几十文一串的。
还有一些没有串成串的珠子,问了价后,比铺子里至少便宜一半,只是买的少了,人家不卖,或是卖的价与铺子差不多。
凌小柔看了几眼后,便去看摊主脚边摆的几只口袋,每个口袋不过一尺来高,半尺直径,里面满满的都是珍珠。
只是这些珍珠个头都不大,形状也不规则,瞧着就像是营养不良的米粒,做首饰肯定是不成,所以根本连问的人都没有。
据卖珍珠的海外摊主用他不很流利的大衍话说,他们就住在海的对面,世代就是采珠的,家里更是养了不少采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