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的新凤军去孟阳劫营,此事在场堂之上知道的人不多,令叔就是与会者之一,难道不是他让你去给金使送的消息吗?”
李悦却露出了嘲笑的嘴脸:“太尉大人莫要无人清白,我叔叔乃是大宋当朝一品的丞相,怎会做这种通敌之事?此事重大!你没有证据就诬陷与我,并且把矛头指向我叔父大人,想来是受人指使吧?”
“呦嗬!你还挺能狡辩啊?”
“我是朝廷命官,你竟然无缘无故将我绑架至此,还有王法吗?我要与你面见太子殿下,我要告你……我要到官家那里告你……!”
萧明有点犹豫,这家伙嘴很硬,到底要不要动私刑撬开他的嘴哪?他正在考虑的时候,身后的钱拔光却忍不住了,上前一拳打在李悦的脸上,怒骂道:“贼厮鸟!我两个哥哥就是被你这狗汉奸通敌,害死的!你他~妈的还嘴硬?我打死你!”
李悦吐掉嘴里的牙齿和血,杀猪般的惨叫:“你们等着,私设公堂加害朝廷命官,我叔父定然你会将你们扒皮抽筋,碎尸万段的……!”
萧明连忙阻止钱拔光,钱拔光怒道:“主公,这厮定然是那通敌之人,即是汉奸不如让我打死他算了!”
萧明道:“你把他打死了,他叔叔李邦彦卖国的证据到哪里去找?我问你,你原来的那个纸糊的大锤还在吗?”
钱拔光奇道:“主公,你糊涂了啊?老钱现在用大炮啊!不用那个东西唬人了”
萧明道:“那可有点可惜了,此人外强中干,定是个怕死货,我想你用那个大家伙吓唬一下他,既然不在了,那就再想其他办法,今日定要撬开他的嘴!”
这个时候,手下来报,汉奸邓圭被人在河间府抓获,正在连夜带回来,萧明闻听大喜,立刻吩咐严加看管李悦,把囚室内搞一个灯火通明,找人轮番审问他,不让他睡觉,也不要伤害他,他去等那个邓圭到来。
后半夜的时候,汉奸邓圭被连夜提来了,萧明又是亲自审问他,但这家伙不管是威逼还是胁迫总之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不招,最后萧明也怒了,派人用皮鞭狠狠地抽他,几十鞭子打下去后,邓圭倒也光棍,他知道自己定死无疑,索性死硬到底。
看来这也不是个办法,萧明顿感有挫败感,不过他眼珠一转,骂道:“靠!非逼老子用中美合作所的狠招吗?”他立刻吩咐人牵来一只山羊,有搞来一罐蜂蜜,交代着将蜂蜜涂在邓圭的脚底板上,然后让那只山羊去舔。
审讯室内一阵鬼哭狼嚎般的笑声,那邓圭能够忍疼,却不能忍痒,笑的几乎岔过气去,没有多久就屈服了,竹筒倒豆子,都招了,从完颜宗望让自己送礼物给白时中,李邦彦等人,到李邦彦派李悦回礼,最后又向他巴结讨好,直至向他通风报信,将宋军劫营的情报送给他。
萧明十分得意,他拿了口供又去见李悦,结果李悦的样子却让他大吃一惊,李悦坐在那里一身的屎尿,浑身恶臭,好像连精神都快崩溃了!萧明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钱拔光上前说道:“我刚才找人帮我糊了一个大锤,都没完工,结果我给他一下子,谁成想他就吓尿了!”他递给萧明一份口供,说道:“不过他把什么都说了!”
萧明把那份口供拿过来细细的读了一下,不禁大喜道:“这下好了,上次我们收拾了他外甥,这次是他侄子,明日我们再将李邦彦本人也收拾了才行”
第二天一早,萧明携带这两份口供,会同李纲等人一同去见监国太子赵桓,朝堂之上,将口供逐一向众臣展读,李邦彦卖国的行径,罪证确凿,无可抵赖!赵桓大怒,立刻将李邦彦罢相,并交由开封府审理重罚。
这一次李邦彦的倒台,牵扯人数和党羽也不少,赵桓命殿前侍卫都指挥使王宗濋亲自去抄李邦彦的家,搜出白银五十万两,黄金五万两,钱二十万贯!的确是一个超级贪官,萧明闻听,撇撇嘴道:“真笨,干吗不存在太平银庄,到时候还能留点钱!”
这件事情没过多久,汴京城太平银庄的生意就好的不行,不少高官贵戚都偷偷将大笔的钱财逐一存到了太平银庄之内,似乎李邦彦的教训给了他们很好的提示,那就是在家里府里不能存放太多的现钱,那不是李邦彦埋在后花园的一大缸银锭都被翻出来了吗。
李邦彦的落网,还牵扯到了白时中,但白时中已经罢相了,赵桓法外开恩并没有对他进行追究,但朝中还是有人收到到过完颜宗望的礼物,并且一再坚持和谈的几人,不免开始人心惶惶起来,他们不知道甚么时候自己也会落到李邦彦一样的下场。
朝中主和一派的气焰逐步被这次时间给打压了下去,而李纲等主战派的大臣重新开始占据主动,整饬边防,巩固军队战力,尽快建立大宋的骑兵部队就很快提到了日程上来了。
但在此时,大宋皇帝宋徽宗却回到了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