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呵呵笑道:“做打手?难道就用你那纸糊的大锤吗?”
钱拔光讪笑挠头。
老郝道:“老钱,你是山寨的四头领,你给人当了打手,山寨那边怎么办?”
钱拔光道:“哎呦,这我倒忘记了……”
正说着话,突然间有两匹快马飞奔而至,马上骑手边跑边叫:“钱拔光你个憨头!你不听大哥的命令,竟然私自带人到隘口打劫,看大哥怎么收拾你”
跑到近前一看,情况不对,在马上问钱拔光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什么人?”
钱拔光道:“二哥、三哥、你们来了?这是我新认的主公,他武功高强,人又仁厚,我来给你介绍认识认识?”
那二哥长着一副红脸膛,似乎知道钱拔光不着调,转头去问老郝:“郝棍子,你也是山寨的小头领,怎么也跟着老四胡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棍子道:“我跟着老钱来这里劫道,碰到了这位小哥,大家说好了比武赌命,现在我们的命都赌输了,就这么回事!”
那个三哥留一撇八字胡,并且鬓角也带着一朵花,肖明知道,北宋时期的男子很喜欢在鬓角带花,他在马上冲肖明说道:“于是我家的老四就认你做了新的主公?”
肖明拱拱手道:“还未请教两位好汉大名?”
钱拔光在一旁插口道:“这是我二哥飞天大圣李衮!这是我三哥八臂哪吒项充!”他一指肖明道:“这是我新认的主公……”他到现在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肖明叫啥。
肖明心道:“好吗,一个地走星,一个地飞星,梁山好汉快了!”
冲着李衮和项充一抱拳,肖明说道:“久仰两位好汉大名,我是杭州府肖明,这次是来芒砀山收药,与令弟的比试只是玩笑,只想通过比试买一条道”
钱拔光怒道:“什么玩笑,老子输的的堂堂正正,你当面将俺打败,俺就服你!”
李衮斥道:“老四,不要胡闹,你这样大哥那里如何交代?”
钱拔光道:“不行,既是赌输了命,当然要再赌回来才行”
项充道:“难道你想让我们再替你赌命不成?”
钱拔光往地上一坐道:“如此这样最好!”
李衮无奈,对肖明一抱拳道:“我这个四弟是个实心眼一根筋,他认准的事情还真难回头,肖先生不如我们再赌一局?”
肖明道:“好啊,我没问题,不知道赌注是什么?”
钱拔光道:“赌命啊,当然赌命,你踢我干什么?”怒视郝棍子。
李衮沉吟道:“我们若输了,便输金银,若是赢了,烦请将四弟和众位兄弟还给我就行?”
顾小六在旁问道:“这憨大头值多少两金银?”
李衮一咬牙道:“一百两黄金!”
肖明慨然应允,于是李衮项充二位下马,清开场地,各执兵刃。李衮和项充几乎装备相同,都是一盾一剑,但区别是,李衮手拿南蛮盾,手持利剑,背后密密麻麻一排落叶标枪,而项充则是一手秋风剑,一手拿滚边盾,盾上插着二十四把飞刀。
二人都以暗器见长,却不知如何比法,因为肖明赤手空拳,如果放了兵刃,赤手比试,钱拔光和郝棍子都输在人家手上,显然肖明拳脚厉害,以己之短攻彼之长?那还比个屁啊!
好在肖明说道:“我们还是比暗器功夫”说完从腰里拿出一把黑黝黝的物事,模样倒很像弓弩,肖明从怀里拿出一粒泥丸,装入射弹枪中,随后从地上捡起一把腰刀,用手一掰就掰下来一截刀头。
肖明露出这手功夫已经让李衮和项充佩服了,只听肖明言道:“我将它向上抛起,谁将它射中,就谁赢,如何?”
项充道:“二哥我先来,顺手从盾上拔出一把飞刀,掂在手里,只等肖明抛那刀头,肖明一扬手“嗖!”一道亮光向天上飞去,飞的好高!众人都抬头看天,只等着二人发射暗器。
就听得“叮”的一声,刀头被一粒泥丸击中打出很远,与此同时,项充的飞刀刷的从旁边落空。
项充面如土色,对方从抛物,瞄准到射击一气呵成,直到击中目标,动作实在太快,而自己却要看清下落位置,再甩出飞刀,已经落了下乘。
项充道:“二哥,我输了,该你了!”
李衮太清楚项充十几年的飞刀功夫了,那是百发百中的,如今却一刀射空。沉吟半响道:“不用比了,我也赢不了!”
项充点点头,李衮对肖明道:“我等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先生可愿跟我回山寨取那黄金?”
这事搁别人肯定会担心,去强盗的老窝还有好?但肖明却不担心,反而很开心,笑着道:“好啊,正好顺路,让你喽啰将我们的车马赶上,我们一道去”
李衮和项充心中佩服,此人身怀绝技又胆色过人,不禁起了拉拢之念,但这些他们不好做主,毕竟山寨还有大头领,只要说服大哥就可。
安道和公孙胜没有异议,众人收拾车马,众土匪将其赶着,一路向芒砀山方向上路,路上顾小六对白三说:“强盗土匪押车,嗬!真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