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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深夜前来朕的寝宫,有何贵干啊。”
楚珩稍作回忆便认出了面前女子的身份,正是颜若熙的长姐颜若凊。
“有何贵干?”
隔门听见寝宫内隐约的呜咽声,颜若凊知道自己终究是来得迟了,凤目倒竖的怒斥:
“皇帝亲政堪堪不到一年便在后宫做下如此行径,本宫不来训斥,难道还是来给陛下鼓劲助威的不成?”
颜若凊虽不过是一介太妃,可在这后宫中却与太后并无二致。
楚珩的母后体弱多病,薨逝之后先帝就再也未曾立后,这后宫便一直是无主的状态。
可随着先帝卧病于病榻之后,短短不到两年颜若凊便被纳入后宫,成为了先帝身畔唯一一位贵妃。
甚至在驾崩前留下遗诏,让她一个仅比楚珩大了不过五岁的女子暂管朝堂事务、垂帘听政!
直至一年前楚珩大婚娶了右丞相南宫策独女南宫元霜为皇后,才终于亲政。
“朕宠幸自己的妃子也要遭教训,太妃这手伸的倒是长!”
借着太监手中灯火,楚珩面前的冰山美人面寒带煞,虽黛眉颦起但却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也正因楚珩略带炙热的注视,使得颜若凊面上愠色更甚。
“皇帝要仅仅是宠幸,哀家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可你对熙儿用强,就算你是皇帝,但与禽兽有什么分别!”
被当着一群太监的面羞辱,楚珩非但未曾动怒,脸上反倒愈发玩味起来出声道:
“这便禽兽了,那贵妃只怕还没见过朕禽兽的样子。”
“太妃进宫多年未得宠幸,今日听到消息就匆匆前来兴师问罪,看来果然是对床底之事怨气相当重啊!”
“放肆!”
颜若凊羞恼连连,仓促间俏脸都被染红,下意识便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上楚珩一耳光。
只可惜楚珩对此早有预料一把握住了颜若凊的皓腕不说,还特意将脉间的红点漏了出来!
“有意思,入宫之后守宫砂尚在,看来父皇果然未曾宠幸过你……”
如此意外发现让楚珩眼中精光频现,笑着继续揣测道:“既然未得父皇宠幸,那以你的年纪父皇又为何会赐你垂帘听政的权力?”
“如我所料不错的话,宁贵妃所领的先帝遗诏……应该是矫诏吧?”
颜若凊被楚珩说的玉体一震,不假思索的辩驳起来。
“胡说!先帝薨逝时留下的遗诏朝中百官都已验过,如何能是假的?”
“更……更何况哀家手臂上的并非是守宫砂,只是一颗红痣而已!”
抚摸着颜若凊手腕上的守宫砂,楚珩闻言笑意更盛:“红痣?现在可是在宫中,只要朕一句话找来御医,分分钟便可辩明这究竟是何物……”
“还是说太妃更希望,让朕亲自去确认?”
楚珩说话间两人距离已经拉的极尽,感受着喷吐在自己俏脸上的热气,颜若凊只觉得面前的皇帝无比陌生!
整个后宫中即便是一个小太监都知道,当今陛下最怕的便是她宁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