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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相,熊赐履下台,皇上必定会再召一个满人为相!而且为了防止索额图一枝独大,这个人一定要是敢与跟索额图斗的人!可是,因为索额图是先皇后的叔叔,太子的舅爷,而且又是开国元勋之后,辅政大臣索尼之子,再加上他如今大权在握,满洲勋贵之中大多数的人都是以他马首是瞻,所以,这个候补的‘满洲’宰相会是谁,以高相的智力,一定会很快就找到答案的!至于往下该怎么做,高相想必就很清楚了!”
在高士奇嘴里,莫睛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康熙竟然没有对朝臣们公布俄国使臣已经到达奉天的消息,而且,也没有对朝臣们说过任何关于满洲的事情,除了费老头种大米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莫睛从高士奇家里出来之后,一直在沉思!
是康熙不想让人知道要杀害功臣,只是秘密派人去东北收拾自己了吗?这不太可能!根据这些天对康熙行事的分析,这个人,好像有点儿喜欢玩什么光明正大,只是,以他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写信把费要多罗一伙给招来的,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要开通什么中俄贸易,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反应呢?这也不算是小事呀!……难道费老说错了?那黑龙江将军朋春并没有给康熙写密折卖了自己?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康熙在北方,尤其还是发生过跟外国的战事的地方,不可能没有眼线,而自己的事情,在雅克萨和尼布楚一带并不算是什么机密的事,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康熙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呢?
把几天思考得出的结果给了高士奇,高士奇也没有让莫睛失望,答应替莫睛传信给宝日龙梅,让宝日龙梅借口上香,到德胜门外的黄寺接莫睛进宫!(黄寺,北京喇嘛庙,顺治年间为迎接入京所建!)
“唉,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这次大家伙可都是在悬崖边儿上……但愿不会有什么事!”莫睛躲在另一家客栈里,默默的祝愿着!
“唉,可怜的人呐!”
奉天城外,费老头轻轻的抓起一把土,洒在了面前的一座新坟上!
这座新坟很简单,只是一堆土,里面包着一个薄皮棺材,要不是费老头出钱,恐怕连墓碑都得用木头做……这是戴梓的坟!
老先生在街上卖字画的时候倒在地上,就永远再也没起来!
什么也没有留下!
所以,费老头让人在墓碑上刻下了这么一句话:这里埋着一个贫穷的老人,他的陪葬品是无价的!
话不怎么样,却表明了费老头的心情:屈!闷!怜!……气!
没有一点儿好心情!
费老头身边还有一个人,萨布素!这位提督大人是在来找费老头的时候被顺便拉过来的,谁叫他正好撞上出殡的队伍来着?现在的他,正在心里大叫“晦气”!
……
“费都统,人已经死了,你想好怎么办没有?”回奉天的路上,萨布素向费老头问道,他在那一次,被费老头说的心动,便忍不住写了一封奏折交给了康熙,想组建一个千人的新火枪营,可是,奏折送走没几天他又后悔了,什么千人的火枪队能抵上万骑兵?这比吹大象还狠!可送出去的已经收不回来了,怕康熙也找人来问他话,便经常来找费老头,希望能从费老头嘴里多捞一些东西,到时候也好交差,毕竟费老头的话里有一些还算是有点儿见地的,结果,把费老头烦的不行。
“我怎么想?京城总是不给回复,你难道敢试制那些火器?再说,戴梓死了,又有能帮你造?难呀!……”
“唉,算了,皇上圣明,自会有所决断!……对了,那俄国使臣还是要你陪着,这奉天就你一个懂他们的鸟语,玉恒那家伙可是找了我好几回了,你要是再不过去,他可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他不是懒得理那些老毛子的吗?怎么又想为那些家伙找翻译了?”
“皇上有旨,让他尽量弄清这些俄夷的目的,偏偏他又是鸡对鸭讲,什么都听不懂,你说他能不急吗?”
“这些俄夷不是来洽谈两国通商事宜的吗?还能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