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家都在行医吗?”片刻后,楚云瑶小声问道。
“恩。”余天翊乐得被她了解,即微微浅笑道,“自我往上好几辈都是,自我往下侄儿们也在做着,将来嘛……还未发生的事情暂且判断不出,不过只要传承有一人继下不丢,那不想习医治病的子子孙孙也是可以自行选择出路的。”
只是他们余氏家族有隔上三代必须亲兄弟共妻的习俗,这就会使得散开的枝叶再次收拢,钱物也好,继承的祖业也好,都会在共妻那一代统合归一。此举既可确保一族‘兴’能长长久久,‘衰’能尽快重整旗鼓,毕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当然亦有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搅和来搅和去早早断了自己的根,命中该绝。
“这次我告假出游返乡,其实是为我那排行老幺的三侄儿成年行冠礼去了,”余天翊没想隐瞒家族中事,再加上他们俩将来或许会有自己的孩子,若出现两个以上的男孩势必需要共妻,早早说了也能少惹嫌隙,“两年之前他们三兄弟才娶了妻,本来我想赶回去给他们C办,结果他们递了书信说问过了侄媳只打算在族中上过族谱就算,今年回去看过,他们夫妻甚是和睦,也了了我一番牵挂。”
楚云瑶默默听他叙说,在听到‘他们三兄弟才娶了妻’时心道他们兄弟之间感情真是亲厚,竟选择同一时间娶妻,可又想这样大的事就只挂族谱难免让人觉得敷衍,即便新妇不说,新妇的娘家也不过问吗?
“你是不是好奇他们为何简办婚仪?我作为家中长辈为何也这般不做重视?”余天翊扭头挑唇看她。
“大人话中多次提及三个侄儿,还常有书信往来,可见平日与他们的关系就非常亲近,”楚云瑶被他笑得心绪轻颤,赶紧错开视线故作镇定道,“若说大人不重视他们的婚事该是不可能,更何况还是他们一起娶妻这样大的事,许是有什么不能于外人道说的隐衷……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大人是绝不会错过自己侄儿们的人生大喜的。”
余天翊再次被她秀外慧中的应答迷得心悸不已,千言万绪化成一句,“能与你相遇,也是我人生中的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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