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立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拖延战术。拖延她下决定的时间。
当早餐无法再拖延她的时间时,她放下刀叉,站起身,却发现汪韵芷就坐在她身後的桌子。
她可以想像得到,汪韵芷现在的表情大概和五分钟前的她差不多。
看到汪韵芷叹了一口气,叉子用力地cHa在吐司上,翟安立果决地溜了。
现在大概不是一个寒暄的好时机。
於是,两人开始过起了「你不说退房,我也不问要不要续住」,不清不楚的日子。
碰到面时,有礼而疏离地问好。
剩下的时间,翟安立不是在村落里闲逛,就是开车四处去探险。
本来是觉得多说什麽都尴尬,到後来却觉得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只好等待机会。
这天,翟安立又到处乱逛,感觉一不小心好像走得太远了,正在懊恼的时候,听到有人惊呼了一声,接着传来物T掉落的声音。
翟安立好奇地走过去看,发现竟是汪韵芷。後者正捂着脚踝,跌坐在地上。
「你怎麽了?」翟安立连忙跑过去,蹲在汪韵芷身边。「脚受伤了吗?」
「扭到了。」汪韵芷的表情痛苦。
「能站起来吗?」
「试试看。」
汪韵芷站起来又软了下去。
翟安立连忙抱住她。两人身T紧贴在一起的触感,让翟安立又想起那一夜。
「看样子是站不了了。我背你。这里有诊所吗?」
「没那麽严重。先回去擦点药酒。如果症状没有减轻,再去找医生。」
「好。」
翟安立将汪韵芷放到背上,准备原路回去。
「等一下。走那边b较近。」汪韵芷指着另一个方向。
「真的吗?你是从那边过来的?」
「准确来说,是从上面滑下来的。」
翟安立抬头看上面,果然可以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原来她走了那麽远的路,竟然又回到原地。
想了想,人生似乎也是这样。从无到有,再从生到Si,归於虚无。都只不过是绕了一圈而已。
所以,她才觉得人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