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别难过,大概是你进了宫,信件来往都会被人看见,崔宝玉才不大方便给你写吧。”
鱼梦龙连忙安慰她,姜宝玉也只得如此想,叹了口气道“那他有没有说具体是哪天回啊?”
鱼梦龙于是回忆着信上内容,道“差不多应是下月初六。”
“初六?”
姜宝玉讶然,“那不正是明珠长公主出嫁的日子吗?”
“嗯。”
鱼梦龙点头,解释道“好像是说,皇帝希望崔宝玉能给明珠长公主送嫁,确保她在晋国安好后,再回雁门关。”
“这是为何?”
姜宝玉皱眉,不禁吐槽道“神都又不是没有其他将士,作甚偏生要崔宝玉来回奔波,把人当骡子使?再说他都多久没回来了?竟是一天也不让人多待,就把人打发走么?”
姜宝玉越想越开始在心里诅咒渣皇,与此同时,大将军府,另一个暴躁男人也在摔杯子。
“太不地道了!老子儿子都十六了,连个亲事都还没定下,就让他去给别人送亲?再这么下去,我儿媳妇都要跑了!
不行,老子找皇帝去,让老子知道是哪个脑袋抽空又灌满了水的龟孙出的主意,老子叫他断子绝孙!”
这边鱼梦龙也有些为崔宝玉鸣不平,却忽然凑到姜宝玉面前八卦道“不过你知道一开始定下的送亲人选是谁吗?”
“谁?”
姜宝玉看向鱼梦龙,示意他别卖关子,鱼梦龙于是神神秘秘地说道“据我所知,好像是水寒舟。不过听说他在晋国来求亲之前,去了一趟晋国,闹了好大的风波,如今怕那边的人认出他来,影响两国邦交,皇帝才要另派人去送亲的。”
“风波?”
姜宝玉皱眉,想起之前贵妃跪求皇帝给她留下昭和公主那一日,水寒舟好像确实去了一趟晋国,还给她带了一盘太谷饼呢。
“什么风波,连水寒舟都会怕?”
鱼梦龙连忙朝左右看看,拉着姜宝玉躲到僻静处后,才小声说道“我也是听小道消息说的,说是那晋国王储本有意中人,水寒舟这次过去,是为了两国邦交,除掉那个王储的意中人的。”
姜宝玉微微张大了嘴,像是没想到水寒舟还有这一面似的。
鱼梦龙却比她更惊讶,“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听说水寒舟那次还受了重伤,九死一生才逃回大燕来。你最近在宫中见到他,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不对么?”
“不对?”
姜宝玉皱眉,下意识就想否认,可是她忽然想到那日水寒舟回来后,命郭公公来领她过去送祭服,水寒舟衣衫不整的样子,确实像是匆忙换上的。
而且仔细回想的话,她当时进去之后没有第一时间闻到太谷饼的味道,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屋子里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浓烈气息盖住了饼子的味道,叫她一时混淆了。
而且当时水寒舟还特意换了一件里衣。
如今想想,青天白日的,还是在皇帝寝宫的抱厦,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为了勾搭一个宫女,脱光了衣裳在里面等着吧。
想来那个时候水寒舟定是在疗伤,不想叫姜宝玉知道,才故意装作一副轻浮模样。
这会儿等她想清楚了,她便一下待不住了,连与鱼梦龙打声招呼也来不及打,拔腿就走。
“哎,老大!你这是做什么去?我还没说正事儿呢,明日约了子澜一道在我那儿,咱们好商量商量怎么给崔宝玉接风加送行啊!”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姜宝玉就已经跑没影了,鱼梦龙只得垂头叹气道“还没来得及问问许典衣呢,走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