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要等他断手断脚,我本来就比他长的好看好吗?”
鱼梦龙很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地看向崔宝玉道“成吧,既然老大都不反对,那你就去吧,左右奔赴沙场就是你们崔家的命运,早晚都要走这一遭。再说有你爹在那儿也好些。”
崔宝玉冲着二人点点头,最后拜别一番,便跨上马,领着兵士走了。
待到人看不见了,姜宝玉和鱼梦龙也要上马离去,才从另一边奔过来一辆马车。
“宝玉兄留步!且待我与你再说两句!”
说话间,秦子澜已经从马车上奔了下来,却是哪还有崔宝玉的影子,只剩姜宝玉和鱼梦龙两个与他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哈!子澜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你有了媳妇就忘了咱们这干兄弟呢。”
鱼梦龙坐在马上冲他大笑,却也不准备下马。
姜宝玉却跳下马来,与秦子澜叙旧。
“子澜兄,听说你成亲了,没能送上贺礼,实是对不住了。”
秦子澜瞧着眼前人,竟是半晌没认出来,只看着鱼梦龙道“梦龙兄,这位是——?”
“你傻了?这是老大啊!”
鱼梦龙哈哈大笑着下了马,冲着姜宝玉道“子澜这个呆子,到听说你进宫那一日,才知道你是女儿身,把我和崔宝玉大牙都快笑掉了。”
姜宝玉勾唇恬笑。
“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我与他并不像你们一样,是从小就认识的。”
“你是姜二?”
秦子澜听二人之言,又把姜宝玉上下打量一番,才目瞪口呆一声尖叫。
笑得鱼梦龙又开始打趣他。
“怎的?后悔太早娶亲了不成?”
秦子澜立时递了白眼过去。
“梦龙兄休要胡闹,我等与姜二的情谊,岂是儿女小情可比?”
说到这里,秦子澜才忽然想起崔宝玉要参军之事,左右张望不见人,急急问道“宝玉兄呢?你们可曾见到他人?”
鱼梦龙一听眼睛不禁一红。
“见到了,刚和老大送了他一程,如今已经上路了。”
“上路了?”
秦子澜满目怅然,又添许多忧心。
姜宝玉在旁看的明白,笑道“子澜可是担心崔宝玉鲁莽,怕他在军营里吃亏?”
“正是。”
秦子澜与姜宝玉是一拍即合的同道中人,二人之间说话从不需费劲。
姜宝玉便开始劝他道“可这也是他的命,就像你出自大儒世家,明年也必要考取仕途。
出入沙场,戎马一生,也是崔宝玉的宿命。”
姜宝玉说着,便也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仰头看向天上明月,大志澎湃于胸。
“而我的宿命,就是维系姜家的生计,守住父辈苦心经营的家业和姜家尚服世家的美誉。”
“老大!”
鱼梦龙不敢相信地凑过来问道“你真打算在宫里做一辈子宫女?这便是你之前说的大事吗?”
也难怪鱼梦龙和秦子澜这样吃惊,姜宝玉会老老实实在宫中当一辈子宫女,这比崔宝玉去参军,秦子澜去考仕途惊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