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进来的?”
赵芸沫见到姜宝玉后一脸错愕,苏蝶儿更是直接冲着外头喊人“来人啊!来人!”
“别费力气了。”
姜宝玉来到赵贵妃身边,勾唇笑着“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九重宫阙以内,应该都没有人吧?”
“你——!”
赵芸沫这会儿既后悔又惊异。
她怎会不知道这宫里没有旁人?先前怕被人发现她害了皇帝,还是她吩咐人退下去,未经宣召不得入内的,只是姜宝玉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
姜宝玉搬了把椅子正对着赵芸沫的美人榻,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一根手指在面前摆了摆,道“娘娘该问臣现在能为娘娘做些什么?”
“姜宝玉!”
苏蝶儿怒不可遏,在一旁叫嚣道“你知道自己在作甚么?以下犯上可是重罪!”
“你闭嘴!”
姜宝玉一个眼刀子过去,“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还以为你们是顶聪明的人,竟然不知道解药要尽早服下才有效的道理?”
“解药?”
赵贵妃心里一阵慌乱,“姜宝玉,你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哎?娘娘一世英名,怎么这点小事儿倒想不明白了?您当年给皇后娘娘下毒时,不是干过这等事儿的么?”
姜宝玉说完,一双眼睛敏锐地看向赵芸沫二人,她此刻其实还不能确定水漓歌当年中毒一事就是赵芸沫干的,不过是在套她们的话而已。
没想到苏蝶儿竟然慌不择言,“礼服,你竟然在贵妃娘娘的礼服上下了毒?”
从昨晚到现在,碰过这衣裳的只有姜宝玉、苏蝶儿、赵芸沫和皇帝。
姜宝玉有解药,自然可以无事。
皇帝已经掉下去了,有没有事不得而知,就算有事,也要过个半天才会发作。
但苏蝶儿能立马想到姜宝玉是在衣裳里下了毒,足以印证姜宝玉心中的想法了。
“呵,看来臣想得没错,六年前在皇后娘娘荷包上下毒之人,果然是你们!”
苏蝶儿恍然大悟,愤懑道“姜宝玉,你竟敢套我的话?”
“你胡说!”
赵芸沫脑子活动得快些,立时反驳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皇后娘娘因荷包染毒而昏迷一事谁人不知,你既这样提醒,蝶儿自然顺理成章地想到那里去。这又岂能成为你嫁祸本宫的证据?”
“没错!姜宝玉,我没有想到你竟是这种人!还以为你送娘娘礼服当真是出于好心,原来竟是受皇后娘娘指示,来嫁祸娘娘的,你休想!”
苏蝶儿说着,立时又看向赵芸沫道“娘娘,她姜宝玉竟然能平安无事,足见此毒不过如此,用不了多久,臣自能缓过劲儿来,届时再搭救娘娘,您放心!”
姜宝玉微挑了下眉,心道这个苏蝶儿果然不凡,竟是能想到这一层,好在她也早想到了。
于是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是么?难道除了四肢无力之外,二位就没有别的感觉么?”
原本姜宝玉没提,苏蝶儿和赵芸沫一时慌张也没感觉到,可这会儿一听姜宝玉说,她们只觉脖颈往上奇痒无比,逐渐要把人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