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浅打了一下架?」
「……」
许慕白心道她一个nV孩子要怎麽跟你这种人打架,回头去拿了医药箱过来,让他把手摆好:「疼吗?」
祁扬看着他拿棉花bAng沾取药膏,仔细地抹在伤口上,微微冰凉的触感於肌肤上滑过,在夏夜的躁动里显得格外舒服。
许慕白的表情很沉静,像一泓平寂的冷泉,总让人心情也不知不觉沉淀下来,是没有攻击X的沁冷。祁扬见那眼睫沾着碎光,细细颤抖,而头顶暖光倾落,在他眼眶下方投出了一片浅浅的影,轻轻晃动的时候,犹如春日荇藻在一池冷月中的残影。
可是残影通常只会有破碎的命,祁扬从前不知道许慕白身上这种易碎感是怎麽来的,现在却懂了。
十八岁以前生活在高压的家庭环境里,对父母唯命是从,失去自我裁决的权利;十八岁以後原以为可以找到自己的一片天空,却在好不容易起飞时,於异国他乡被y生生地折断了翅膀。
可回国後也没有b较好,被家人赶出门,被恋人抛弃,艰难地半工半读,云上月终有一天也会堕落成瓦上泥。
本该是天之骄子,为何命运却对他如此残忍呢?
「许慕白,好疼啊。」祁扬语气放得很软,字里行间是浓浓的委屈,「倪彩一个nV孩子怎麽下手这麽重……」
「谁让你去欺负人家nV孩子。」
「谁让她欺负你。」
语气太过理直气壮,许慕白抿了抿唇,最後又忍不住g了嘴角。
小狗领地意识很强烈,特别护短。
祁扬见他笑了,又开始得寸进尺,往前凑近了些,鼻尖蹭着他额前碎发:「你能不能亲我一下,这样我可能就不会那麽疼了。」
许慕白一边涂药膏,一边无情道:「那你还是继续疼吧。」
「三十七度的嘴怎麽能说出这麽冰冷的话。」
「夏天热,帮你降暑。」
「许慕白──」
「嗯。」
「我做得好吗?」
许慕白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可怜巴巴的神情,虽然知道这厮是装的,是在故意撒娇,但还是很不争气地心软了。
小狗保护了主人,小狗需要表扬。
「嗯,做得很好。」许慕白收起医药箱,见那软发蓬松,忍不住上手0了0,「汪汪队立大功。」
声音很轻,语调是柔软的枕,教人忍不住放松身心陷下去,一如当时他在地铁站前跟1203说「只有勇敢的狗狗」,是一样的温和亲昵,咬字都绵密。
生X凉薄的人一旦温柔起来,都是要人命的g引。
祁扬怔怔地看着他站起来,把医药箱放回原位,接着去倒了杯水,喝水时颈线拉长,喉头滚动,透着一GU别样的清冷的X感。
他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直到许慕白喝完水过来,祁扬才有些恍神地叫了他一声。
他仰头凝视站着的他,然後抓起他的手,再次放到自己头顶上:「可以再一次吗?」
许慕白没明白:「什麽?」
「再0一次头。」
祁扬的表情太过诚恳,许慕白在那样真挚的目光下,一时间也无法拒绝。那样纯真的狗狗眼神,给人一种不满足他的愿望的话,自己就是一名残忍杀手的错觉。
小狗真的很会撒娇,有意识的,无意识的,不论哪种,他总是抵挡不住。
头发很柔软,不知道这厮是怎麽保养的,许慕白任由指间被发丝柔柔缠绕,有些贪恋,最後却仍是假装不耐烦地拍了两下,然後撤回手。
他努力压制x口的兵荒马乱,为了避免自己的异状被发现,转身就往玄关去,打开大门,佯装要逐客:「好了,你可以走了。」
祁扬原先还沉湎在0头杀的温柔里,闻声後简直从天堂掉到地狱,幸福的幻觉支离破碎,徒留的只有他不切实际的妄想,以及真切冷感的现实。
他「呵」了一声,好似在嘲笑自己的天真,一步一步朝许慕白走去。
许慕白见他乖乖走来,还在思考他今天怎麽这麽听话,岂料下一秒祁扬便越过他的肩,手掌覆上他握住门把的那只手,猛地用力将门板阖上。
剧烈的撞击声把黑夜划开一道口子,也在许慕白心里震荡,他转头想要看他,身T却是被牢牢控制住,以一种圈禁的姿态,在门与他的怀抱间。
「许慕白,你什麽时候才要承认自己喜欢我?」
一名合格的小狗1,就是可以一边撒娇一边对老婆强势出击: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