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拳头,谁有突厥蛮夷那么野蛮!
不过那是以前了!
现在他的十万大军,有两万配备了火铳!
火铳出击,射程范围内,一片横扫!
跟独孤永业一通对谈,梁栋彻底消除了改道直奔齐国国都邺城的冲动。
那不是诱人采摘的“空城”,那是陷阱。
“诶,”梁栋刚要走,独孤永业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对梁栋又开腔道:
“将军不是一直在黄河南岸对峙齐国么?”
“若您走了,黄河南岸,又是谁在驻守?莫非是陛下?”
“陛下有多少兵力?您要知晓,齐国的舰船可不能小觑,兵力不足的话,连绵拉长的战线,都难以抵御的。”
“还请将军谨慎斟酌。”
闻声,梁栋狡黠一笑,随后神秘兮兮的凑到独孤永业耳旁,低声道:
“要的就是他们乘着舰船,南渡黄河。”
“吾撤退之前,特意大张旗鼓的,告知对岸我已撤军,等的就是他们尽快壮起胆子来,快点渡河。”
“因为南岸虽兵力不多,但埋伏多多。”
一听这话,独孤永业自然好奇所谓埋伏是什么,但他知道军中机密,他无权多问。
眼下梁栋乐意跟他说这么多,已是最大程度的信任了。
鉴于此,梁栋又思索了一通,随后才答道:
“看来将军有十足的把握,那下官便不胡乱提议了。”
“只是齐国自七年前至今,一向畏战,看我洛州今日就知道了。”
“您就算撤军了,齐国也不敢冒然渡河,就是怕有埋伏。”
“或许……本官有法子,稍献一些绵薄的推波助澜之力。”
梁栋露出好奇的微笑,示意他尽管直言,毕竟独孤永业透露了这么多他所知晓的齐国内部讯息,且说的很有道理。
是自己疏于去想的那些,因此此人直言,值得一听。
“若将军以为下官值得信任,或可令本官去唱一出苦肉计,透露些消息过去。”
“本官毕竟是齐国人,原本也是齐国地方太守,以这身份来唱苦肉计,初始便能有三分信任。”
“若能奏效,怂恿北岸齐军南渡,或方能如将军密谋之愿。”
“无十全把握时,齐廷是宁愿选择按兵不动的。”
这提议听着挺好,但梁栋第一反应是不敢采纳。
若他去了不回,损失一个地方官倒无所谓,怕的是——
独孤永业已知南岸有埋伏,若是假以去唱苦肉计之名,实则是去通风报信,叫齐国警惕。
那黄河两岸,怕就要长久陷入僵持。
黑水也白辛苦那般掘地千丈了。
“下官的胞妹,乃是卫尉寺卿杨坚之发妻,独孤伽罗,当初洛州失守,下官本想率领百姓逃难。”
“但在得知周国如此善待百姓之后,那份愚忠,便彻底破灭了。”
说到这,独孤永业自嘲般笑了笑:
“只是提议罢了,将军是否采纳,还看将军决策。”
说罢,独孤永业也没抱任何希望的准备拱手行辞别礼。
别人信不信他,与他而言无关紧要。
他只知,早前自己向都察院纳言“矿渣可以做染料、直接扔了太可惜”,没几日他就被都察院召去京中。
亲自主持染料提炼及印染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