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杨兄做个小小主簿,我庞晁心甘情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此刻只是为杨兄几番遭皇上打压而倍感不平罢!”
“杨兄若真意识不到,那便只当我庞晁在放屁!”
杨坚本就够苦闷的了,这会儿庞晁还来诉苦自己的委屈,一时间心里更烦得慌:
“哎呀,你的心意我肯定懂的,只是你说皇上打压我,这实在是……是你想多了。”
“朝中于改制后入仕的,哪个不是这样?有功的论功行赏,哪个都没有因为功绩而得以升迁……”
“谁说没有!”庞晁当即跳了起来:
“吏部那个赵斗庆!早前还是个侍郎而已!不也因功擢升为吏部尚书了!”
“尚书!”
“放前朝的话!那可是宰执!宰相!”
“我朝改制之后,没有宰相了罢了!”
杨坚直接白了他一眼:
“六部本来就是这样设定的,与九寺五监本就存在区别……”
“那您说!九寺五监若想升迁!能往哪升?难不成九寺五监的升迁!也是与六部平行的?若是如此!入仕九寺五监,竟还不如入仕六部做个吏卒?至少六部的吏卒有逐步擢升至各部尚书的通路!”
“摆明了九寺五监就是打杂的!只我等将之视为重要部署罢了!我等糊涂!当初就不该志在卫尉寺!”
“得,你这么委屈,你慢慢委屈吧,我先回家了。”
杨坚本就是来喝苦闷酒的,殊料酒过几巡,净是这庞晁在这自感郁郁不得志。
于杨坚而言,其实他觉得自己挺得志的,好歹是卫尉寺最高长官,且还是初来乍到就成了最高长官,对比往年跟随阿父在军中,最高才做到了一路行军总管,这已是深受重用了。
而升迁无路这一点,现在提还为时尚早。
“杨大人,莫非你也有意跟随御驾出征?”
杨坚回家的路上,刘坊跟他勾肩搭背的。
“那是自然,我本就是统帅出身,若是可以的话……当然想。”杨坚委屈巴巴,都想趁着酒意回去抽自己的亲阿弟一顿,问他凭什么比自己还被皇上看好。
“想去的话,又不是没办法……”
说到这,刘坊附到杨坚耳旁,低声嘟囔了几句。
这几句话,听的杨坚眼前一亮——
好主意!
……
中枢院,制定行军路线一事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交谈间,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
“诸位院事大人!卫尉寺卿杨坚称有急事要报,要进来亲自汇报!”
闻声,宇文世宏立刻意识到,应该是杨爽透露了消息过去。
这便会心一笑,爽快道:
“带杨大人进来吧。”
“是!”
不多时,杨坚战兢的垂头步入内廷,中枢院的三位重臣,以及各路共计八名行军大将军,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不必行礼了,何事要报呀?”宇文世宏佯装轻松的微笑问道。
杨坚深呼吸一口气,以坚实坚实底气后,张口就说道:
“陛下,下官耳朵敏锐,提前得知了最高机密。”
“大名鼎鼎的洛州顽石,下官有奇谋专治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