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送田?这些田可都是潘富他们的!”
“皇上把他们的地就这么没收了?他们怎么可能乐意!”
“不乐意也得乐意!皇上就是皇上!皇上英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此举!英明!”
“皇上英明!”
长孙洪率领着皇宫而来的侍卫军,与高长恭的守城军一道,艰难的维持着扬州城的秩序。
宇文世宏的宣告一出,太守府外立刻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拿到地契的百姓,立刻就携妻带眷,跑到地契上所划分的田里,看着田,激动的又哭又笑!
“终于熬出头了!咱们终于有自己的田了!”
……
潘富这下是彻底意识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来打算让儿子潘文康冒名顶替去做官!
谁知道做官不成,还把自己家里的田全丢了!
原来自己的儿子升官这么快!是小皇帝的阴险计谋!
将扬州城所有豪绅都一网打尽的诡计!
更让他气到吐血的是,自己的儿子果真是个草包,皇上明摆着就是在钓鱼式查出他的身份!
他竟然浑然不觉,就这么把家门给报出去了!
想到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潘富登时又是两眼一翻白,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城楼下终于安静了些后,宇文世宏顺势开启下一个再次亲来扬州的目的:
“早前朕于扬州城,试行科考诏举一事,殊料此等好事,却遭扬州这些豪绅钻了空子!”
“劳烦百姓们,替朕将中榜之人叫来,朕求贤若渴!贤良自不可错过!”
此言一出,百姓又激动起来,长孙洪和高长恭再次将秩序维持好后,一个个的将有话要说的百姓叫出来,让他们一个个说。
“皇上!您有所不知!”
“早前放榜之后,他们就被抓了!就是被这群无皮相鼠捉走的!”
“如今那十位,堪称生死不明呐!”
闻声,宇文世宏的脸都黑了,他瞪向跪了满地的豪绅道:
“此言当真?!”
“若尔等当真杀了朕的贤良!朕定叫尔等以命抵命!”
昏厥过去的潘富,直接被这话给吓醒了,他赶忙瞪大眼睛急急道:
“皇上饶命!小的没杀人!真的没杀人!”
“小的知道其中一个在哪!”
宇文世宏浅浅的松了口气,他心想,有学识的人,自然当有自保的能耐。
有时候,一个人命大,不仅仅是因为命好!
更是因为有保命的能力!
“将人带过来,便饶你不死!”宇文世宏大喝道。
有了这一线生机,潘富赶忙爬起身来,在守城军的扣押下,将马长远和他的老母亲,从自家的羊圈里带了过来。
马长远浑身都是羊屎的骚味儿,而他的老母亲更是一片虚弱,站都站不稳,看起来还有些因为受惊而精神失常!
见状,宇文世宏更隐隐作怒,但他暂且按下不发作:
“来者可是马长远?”
马长远激动但努力冷静:
“草民正是!”
说着,他将自己写的三份科卷,简直倒背如流般背了一遍,以此证明自己就是马长远。
“果然是贤良!”宇文世宏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