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滑、甘、润。”</p>

“嗯，这是一杯好茶。”</p>

宁天就坐在月宫的大殿里，喝着月宫弟子送上的新茶，等着日宫和星宫的后续。</p>

而李月奴，却有些表情复杂。</p>

她时不时看向殿外，又时不时看向宁天。</p>

而每看宁天一眼，她都忍不住满脸苦涩。</p>

李月奴还记得。</p>

自己第一次见宁天的时候，是什么情形。</p>

那时候的宁天，连人尊九级都不是。</p>

他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弟子！</p>

李月奴发誓要宰了这小畜生。</p>

然后，屏障消失了。</p>

李月奴宰了他两次，没宰掉。</p>

再一眨眼，宁天和她平级了。</p>

甚至比她还强！</p>

小畜生？</p>

这个称呼，李月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叫出口。</p>

至于替自己弟子报仇？</p>

那更不可能实施！</p>

唏嘘，感慨，还有些佩服。</p>

不得不说，宁天，这是真正的妖孽。</p>

就在李月奴心思浮动的时候，大殿之中，忽然弥漫起一层金光。</p>

“回来了！”</p>

李月奴心中一凛，连忙去看。</p>

金光之下，是哧啦开裂的虚空。</p>

有人撕裂虚空而来。</p>

正是余觉！</p>

此时的余觉，脸色有些苍白，身上还有一丝血迹，显然是之前出手的时候，飞溅沾染上的。</p>

啪！</p>

一只染血的乾坤袋，被丁正秋扔在宁天脚下。</p>

“三十五颗头颅。”</p>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p>

“都是那一日，对你人族出手的星宫弟子！”</p>

余觉微微咬着牙说话，目光直直看着宁天：“你自己看！”</p>

宁天笑着将乾坤袋捡起，打开一看，的确如丁正秋所说，他抱拳笑道：“余宫主，大气。”</p>

余觉对于宁天的“夸赞”，没有任何喜悦。</p>

毕竟，他亲手杀了自己弟子！</p>

这样的行为，不管用什么理由，都让人心痛、自责、悔恨！</p>

可是，没办法！</p>

真的没办法！</p>

这时候，金光再次弥漫，哧啦一声，丁正秋也从中走出。</p>

丁正秋的脸色，比余觉更加难看一些。</p>

或许是因为，他杀死的弟子里，有他的嫡传之人。</p>

“四十二个弟子，我全都杀了。”丁正秋嘶哑开口。</p>

“人头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