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这份心意,起码不是骗人的。”</p>
杨锦帆还是试图纠正他有些偏激的思想。</p>
怀顾君气得胸闷,合着他白说了呗!</p>
“怎么滴,就他一个好人,我说的就是骗人?”</p>
“师兄,师妹不是这个意思……”</p>
连钱沁怡都看不下去了。</p>
“那是什么意思,范子正是为民的好官,那其他人的努力就可以被否定吗?”</p>
杨锦帆:“……”</p>
钱沁怡:“……”</p>
强词夺理!</p>
杨锦帆懒得跟他刚,语气放得虚弱柔软,仿佛下一秒就要挂掉。</p>
“君哥,我想吃你烙的饼。”</p>
怀顾君沉默了一会儿,审视的眼神落在杨锦帆身上。</p>
钱沁怡怕他怒极,悄悄走到杨锦帆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p>
没想到的是,怀顾君转身就走,抛下一句:“等着,我去做。”</p>
钱沁怡目瞪口呆,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态度,不愧是她师兄!</p>
悄悄给杨锦帆点了个赞,不愧是师妹,拿捏师兄别有一套!</p>
杨锦帆收到钱沁怡投来的目光,头疼不已。</p>
她这师兄向来吃软不吃硬,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范大人这样清正廉明的好官,竟然与他不对付。</p>
在小厨房忙活起火的怀顾君手上麻利干活,心里还憋着一股气,若是知晓她心中对范子正的评价,不出意外,能把锅给掀了。</p>
吃什么吃,喝杯那老男人泡的碧螺春算了!</p>
吃到了香喷喷的烙饼,杨锦帆的精神头好了许多,怀顾君也终于松了口气。</p>
这才开口道:“城中瘟疫的事我和你尧哥已经安排妥当了,就是季有承的暗党一直没消息,我有些不放心。”</p>
上报给皇帝的文书中,也只能指控季有承勾结富商,草菅人命。</p>
若他在京中有些后台,定是能保下他的。</p>
杨锦帆垂眸,季有承混迹官场二十年,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却依旧能稳坐官位,实力可见一斑。</p>
“可查到些什么?”</p>
“季有承年轻时进京赶考,在途中因体力不支晕倒在路上,后来被一位贵人救了,再后来,季有承中了进士,被封了官职,就没什么能查到的了。”</p>
杨锦帆秀眉微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p>
“你确定他不是因为盘缠问题,而是因为体力不支才昏倒的?”</p>
怀顾君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季有承的盘缠是罗保富爹娘给的,不存在不够的问题。”</p>
杨锦帆眉毛一挑,原来如此。</p>
“展开说说。”</p>
“季家和罗家是世交,只是那会儿两家都只是小有家底的普通人家,后来季有承的父亲出了意外,母亲抑郁而终,季家就落没了。季有承处理完新丧,得到罗家相助,埋头苦读了几年,后来进京赶考做了官,就一直混迹在官场。”</p>
“也就是说,罗家对他有恩?”</p>
“没错。”</p>
这样一说,就更能说通了。</p>
季有承在罗保富闯下瘟疫大祸之际,依旧不离不弃,原来是有着更深的渊源。</p>
“他在牢里没什么动静吗?”</p>
“没有,咱们得人轮流看守,这人从进牢到现在,安静得可怕,完全没有阶下囚的沮丧劲儿。”</p>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姓季的绝对有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