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帆察觉到事情不妙,连忙上前将范子正扶到椅子上坐下,顺手夺了他的信件。</p>
“得罪了。”</p>
杨锦帆道了一声歉,快速扫过信件的所有内容,怜悯地看向范子正。</p>
范子正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般,脆弱不堪,一碰即碎。</p>
杨锦帆连忙取过桌上的茶杯,就着倒茶的动作,引了一杯灵泉水递到他面前。</p>
“大人,您是老夫人和楚姑娘的主心骨,您千万要保重身体。”</p>
范子正接过杨锦帆递的水,一口饮下,大脑还是一片空白。</p>
他猛然抬头,朝门外喊道:“来人,备马!”</p>
“大人,不可!”</p>
范子正作势就要往外冲,杨锦帆拦住了他的去路。</p>
“大人身体抱恙,万不可在这时候意气用事。”</p>
范子正泪眼婆娑,三十岁的大汉,哭得全身颤抖,近乎哀求的语气。</p>
“小郎中,那是下官的母亲,母亲病危,下官若还不去,怕是连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小郎中,下官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信,您看!”</p>
说着,范子正急切地转了一个圈给杨锦帆看,想要应证自己真的恢复好了。</p>
奈何头忽然一阵眩晕,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p>
杨锦帆扶住他的后背,将他重新拉回床榻,按回去躺着。</p>
“大人!急也无用,你是整个鄂州的父母官,你不能倒下。”</p>
范子正哭得更凶了:“下官为百姓做得够多了,这一次,就容下官自私一些,为自己的母亲尽尽孝吧。委屈楚姑娘帮下官操持家务,家中孩子也病了,小郎中,她们需要下官啊!”</p>
“可夏汭城已经封了,且不说你如今身体欠安,贵人还在夏汭城,小丫鬟闯进夏汭城已是重罪,难道大人还要以身试法?”</p>
杨锦帆怒从中来,小丫鬟被这话吓得身子不停地颤抖,自责地低下了头。</p>
若老夫人和楚姑娘知晓大人如今是这般处境,就算死,她们也不会让自己来的。</p>
范子正闻言,哭得更凶:“小郎中,下官真的就只有母亲一位亲人了,这次就允许下官自私一回吧!求求了!”</p>
小丫鬟闻言,又跪在了地上:“求求郎中,能不能通融通融,让郎中回去见见老夫人吧!”</p>
“求求郎中,求求郎中!”</p>
小丫鬟一个劲儿地往地上磕头,地板“咚咚”作响。</p>
杨锦帆强势将她拉起来,冷着脸吩咐道:“你先出去屋外等着,我不需要你跪着,更不需要你磕头。我与你家大人有点事要商量。”</p>
说罢,小丫鬟看向范子正。</p>
范子正哭得浑身发冷,还是示意小丫鬟先出去。</p>
杨锦帆走到榻边坐下,从小包包里掏出一根手帕,如上次一般,替范子正擦了擦脸上的泪。</p>
“大人,越是这种时候,大人越不能自乱阵脚。您想去看老夫人,不是不可以,只是还有更可靠的方法,还请大人听我这一言。”</p>
范子正接过手帕,这才缓过神来,将悲伤的情绪收了收。</p>
杨锦帆靠近他耳边:“大人,我归魂谷可助大人一臂之力。”</p>
说完,杨锦帆立即站直了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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