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的确不常把它放在心上,然而随着时间一久,我也变得越来越在意,特别是进入房间的时候。
只是这个「人」却又是没办法实际找出的,因为只要不是昏暗的环境,柜子上方的那个区域就只是堆满书籍跟物品的肮脏地方,加上那种物与物之间的缝隙,根本不可能塞下一个人。
这件事我自然是有反应给爷爷NN知道,但就像我讲的那样,无论他们怎麽看、怎麽翻找,结果也只是验证我的童言童语,只能勉强安抚我。
面对这样我一个小孩子又能怎麽办呢?即使在意,久而久之我也只能自我催眠那没什麽,或是尽量不去对上视线。
不过,那一天还是来了。
也就是我小学二年级的某个夜晚。
考虑到小孩子不该熬夜跟长时间看电视,大人们都会早早赶小孩去睡觉,我也不例外,所以常常是我先进入房间,然後才是NN。
这往往就是我最感煎熬的时刻,因为我得自己关掉电灯ShAnG,并躺在偌大的床上,自我催眠没有人在俯视自己,赶快睡觉。
然而,这天不管我如何想赶快进入梦乡,似乎是JiNg神太好,根本无法成眠,只能数度睁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闪过那个敏感区域,尽管每睁眼一次就更加在意。
其中无奈的是,只要我下床回到客厅,就会被爷爷赶回房间,两次下来,我也只得强忍快哭出来的心情躺回床,还好如此折腾下来後,我反而很快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NN还没进房,房间外头仍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证明我才睡没多久。
也在这时候,我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什麽,转过头定睛一看,才发现有一张脸正离我越来越近。
毫无疑问,它就是那个平常看似旧物品,实际上塞在其中的「人」脸!
只见它弯下那在我眼中的高瘦身姿直直朝我b近,实际上更像是我被往上拉靠近它的感觉。
周围昏暗房间的景象被扭曲且不断的从两侧退去,彷佛只有我才是被玩弄於对方手掌或是擅自移动的那位。
随着那张被黑发覆盖掉一半的苍白脸孔缓慢向前到离我只剩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我才总算突破障碍般的大声呼救。
几秒後,房间灯亮起、诡异脸庞消失,衣物完全被汗水浸Sh,脸上充满泪水与汗水的我被搂进NN怀里,而一脸惊骇另挟带一丝不解的爷爷,则是站在房门旁睁圆双眼看着我。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柜子上方的东西马上全数被清理掉,那些积满灰尘的书籍与完全没动过的物品被爷爷处理掉,只留下部分NN想要留下的,
事後我有重申自己看到了什麽,但这次两老没有多说,选择直接把情况告诉了爸妈,然後隔天就开始了清理动作。
虽然柜子上方的东西令我感到在意又不舒服,只不过,刚开始空无一物的光景多少还是让我不太习惯。我不是Ai上被吓的感觉,就只是单纯还没适应而已。
然後我又被带去收惊了,而大人们也未就这件事找我细谈或是提出解释。倒是父亲有给了我一个不知是真的厘清还是私自臆测的说法。
正如我一开始说的,那些事物背後的真相跟界线其实到最後都已经不是重点,而是留下来的真实感觉,然後透过当事人之口出现了「真实」故事。
他认为那应该是很多东西摆放堆叠,在光线不足或某些时候的光影角度衬托下,所出现的视觉错觉。
所以并不是那里塞了一个人、站着一个人,甚至是有一个人,而是我的脑袋感觉那里有一个人,简单来说就是自己吓自己。
父亲还说,在清理掉那些东西之前,爷爷NN还有他都有将东西拿来摆成当时我看到的状态,乍看之下还真像有一个「小人」躲在那里。
对於大人的这番看法,即便是有些不服,我还是只能选择接受,况且柜子上头已经空无一物了。
但他们始终无法解释为什麽看起来像人的东西会动,还不断朝我b近的这个现象。
对此,随着年纪增长与见识开拓,我倒是找到了一些可以说服自己的解释。
就像日本所称的付丧神,世界各国不乏有器物放久、受人类Ai护、遗弃後寄宿JiNg怪、鬼魅、灵魂,产生自我意识等传说,我在想,当初柜子上的那些东西是否就是这样滋生出一个「塞在里面的人」,并且因为我T质又较为敏感的关系才发现了对方,对方亦察觉到这点。
其实不光这样,我也猜想,或者那里本就空无一物,反而是因为长时间下来由於我的在意、注视与想像,赋予了它们意识,进而产生了具T形象?
就像人们定义那些不解的事物一样,最终它们被定义、被赋予了内涵、被注入了「生命」,出现了与一开始完全不同的一面。
如同我最初将这个T验认定为鬼故事,然後现在它又变成了奇特T验、一则带来未知跟恐惧的「真实」故事一样,父亲的说法亦是如此。
确实,大概也只有生命才能赋予它物生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