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你的那始作俑者,就在金钱赌坊。”
“是谁?”
“杜渊。”
上官凝雨的眸子瞬间一凝,继而黛眉蹙了蹙,疑惑道:
“我同他无仇无怨,他为何要针对我?”
楚子歌长长一叹,幽幽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上官凝雨的眸子变换了一阵,继而冷哼一声,询问道:
“半夜找我来,就是为了这点事儿?”
“”
夜色轻摇,鸟鸣如丝似续,恰拔作喃。
楚子歌望着她,继而从怀中逃出了一个小瓷瓶,而后便是朝着她扔了过去,轻声道:
“这是生肌散,我无意中找到的,应该对你胸口处的那道疤有作用。”
“挺漂亮的女子,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
说完,转身推开了门扉,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踢它,踢它——
马蹄声逐渐减弱,直至彻底湮没于沉寂静的秋夜。
上官凝雨默默地望着手中的小瓷瓶,望着黯淡的夜幕,一轮清月高悬。
眸子有几分闪烁,无言。
八月十三。
沧水城在扬州也算是四大城之一,城内各色权贵世家数不胜数,而其中作为沧水城中最大的销金窟,其中犹以金钱赌坊为最。
有传闻说金钱赌坊的幕后东家其实就是杜家,也有说是九州皇室,但无论是谁,都足以说明金钱赌坊身后的背影绝非常人可以觊觎的。
金钱赌坊共有八座主楼,而其中以月台为最,今日的月台热闹非凡,一片纸醉金迷,正午时分有阳光高悬,灯火通明,楼外处挂着盏盏大红灯笼,楼内点着一支支红烛。
而身为杜家的长子,杜渊今日便是在这月台之上,而此时月台之上,有数不清的年轻公子哥,且个个衣着华贵,身份不凡,另外就是有陪酒的各色的女子。
月台之上有张张张青铜案几,案几上设各色小鼎,寓意列鼎而食
“沧水城周家,见过杜公子啊传闻杜公子年纪轻轻,修为便已入了金丹之列,可谓是可喜可贺啊!!”
“周老说笑了。”
杜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淡笑着看着面前的老者。
“杜公子此次想必定能在太虚宗真传弟子中夺得魁首之位,老夫就先祝贺了。”
“听闻杜公子此次是来同御兽门求丹的?”
“遥想当年,扬州,李杜楚,三家三足鼎立,现如今楚家早已成了历史尘埃啊据说楚家的后人已经解封而出了?杜公子对其有何看法?”
“”
一众权贵心思各异,皆是围着月台的设宴主人,问东问西,总得来说还是一片热烈气氛。
杜渊在一众的吹捧之下,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笑道:
“楚家后人?呵,不过是一毛头小子罢了。”
“最初见他时,尚还觉得此子有些意思,实则不知藏拙,展露头角,接金单其性子过于狂妄傲然,注定难抗楚家大旗啊”
“你说他查太虚宗失踪的弟子,就去卧龙渊查呗,跑沧水城来做什么?”
“”
众人闻言皆是摇头轻笑:
“确实如此。”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知天高地厚,想当年楚家如此铮铮铁骨,无奈后继无人啊,如杜公子这般年少有为的,实为少见”
“呵呵——”
“说来,在太虚宗,杜公子没有收拾那小子?”
杜渊淡淡笑道:
“等晋升真传弟子大会吧,倒是希望那小子运气好一些,别让我撞上。”
“”
气氛越发地灼热了,不一会儿,御兽门的一众人便是簇拥着一名老者走上了月台,同一众权贵相互寒暄了几声,继而便是面露笑容的看着杜渊:
“杜渊师侄啊,客气了,还设宴做什么?”
“这不是折煞了老夫?”
“”
杜渊轻轻摇晃着手中折扇,微笑一礼道:
“哪有哪有,吕长老请上座”
就在一切都在杜渊意料之中,安然进行之时。
突然——
一道流光自苍穹乍然响彻。
铿锵——
继而一柄长剑就这么直挺挺地插在了月台之上,剑啸之声不绝于耳,巨大风波更是让大红灯笼摇晃不休,光影错乱。
长剑闪烁着点点光泽,剑柄之上的三个大字,于阳光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辉。
“断贪慎”
“”
有一长虹挂空而来,以一种蛮横姿态狠狠撞入月台,尘土飞扬四起。
周围的围观众人下意识地以袖遮脸,以免吃沙子,迷了眼。
尘埃散去,围观众人瞧见一道修长身影出现在月台上,着白衫绣蔷薇,满头黑发肆意——
“杜公子,别来无恙啊”
他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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