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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剑雄垂着眸子,呼吸明显有几分急促,眸子中闪烁着几点光泽。
眼前的男子明显岁数不大,但却深谙敲打之术,不可否认,他的话语确实带给了自己巨大的威胁,抓住了自己等人的软肋。
——没有人愿意死,修行的本质上来说不就是为了长生?
这楚子歌既然说想要见一见自己等人,那必然不是为了耍一耍威风,单纯的敲打,还是存了想要自己等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于他的心思的
给一棒子,再给个甜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而现在这棒子是打足了,就看这蜜枣是否能甜到自己的心里面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推了一下一旁脸色阴沉的王权木,继而俯身低头道:
“我等自知已经犯了大罪,还请楚公子为我等指明一条生路。”
“”
听到了他的话语,楚子歌停顿了一下,把玩着手中的长剑,轻轻摩挲,悠悠道:
“本公子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再求我?”
“求人是这个态度!?”
“”
楚剑雄猛咽了一口口水,余光微微打量着一言不发地雪离,继而双袖垂于膝下,咬牙叩首道:
“求少主指点剑雄一条生路!”
“”
楚子歌的余光淡淡打量着王权木同张两人,眸子中一丝冷冽一闪而过,继而按住腰间的剑柄,摇头淡淡道:
“楚剑雄啊,你白活了大半辈子,是你太幼稚,还是觉得本公子太幼稚?”
“你觉得我是要听你这一句少主吗?”
“”
而后他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端起那杯微凉的茶水,轻抿一口,将手中的断贪慎丢到了他的面前:
“张不敬本公子,以剑相向,斩了吧。”
“拿着他的人头,这就是你的投名状——”
“”
楚剑雄的瞳孔瞬间一缩,目光凝重地望着楚子歌,手臂微微颤抖。
他没有想到这个尚未及冠的男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这把剑距离他如此之近,近到他完可以瞬间拿起,刺向楚子歌的胸膛。
但不知为何,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并非来源于雪离,而是这屋内的其他什么东西恍若一双冷眸,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一切举动。
不知为何,他的手就这么朝着那把断贪慎伸了过去,也不知究竟是想要杀了楚子歌,还是斩了张。
张见到这一幕,瞬间跳了起来,强忍着痛意怒视着楚子歌,咬着牙道:
“楚子歌,你欺人太甚!!”
继而他的目光立刻转向了楚剑雄,站在了王权木的身旁,眸子不断地变换着,开口道:
“大哥,你难道真的要听这小子的鬼话?”
“他是想要咱么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啊最后所有人都要死的,他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咱们兄弟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比得上一个莫名蹦出来的野小子?”
“别说他是楚子歌,就算他是李忘生又如何?!”
“”
果然,听得张的这番话语,楚剑雄如梦初醒,那鬼使神差伸出去的手瞬间收住了,抬起眸子,看着楚子歌,咬牙出口道:
“对不起,公子。”
“剑雄做不到!!”
“”
王权木的眸子阴婺地盯着楚子歌,轻舔着唇间的疤痕,手指掰的噼啪作响。
楚子歌对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丝毫的意外,相反,若是那楚剑雄真的动手了,他也要考虑考虑是否有留下他的必要了。
他就这么望着客厅挂着的那副中堂,其上几个大字‘愿为天下太平’熠熠生辉,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