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手指不停地抓着桶壁,将它幻想成了某人,愤恨地抓着。
沉默了半晌,楚子歌将已经空了的酒葫芦扔在了一旁,突然开口道:
“那杜雷狮同杜渊之间,关系如何?”
“”
上官凝雨微微思索了几分,淡淡开口道:
“我同他们之间交集不多,但同为雷灵根,内门弟子间多有传言,此二人之间关系有些许不和。”
“只是在杜家,杜渊备受杜如晦的宠爱,杜雷狮便也只能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
“”
得到了料想中的答案,楚子歌淡然一笑,眉头轻轻舒展开来。
他的手指轻转着酒葫芦,淡声道:
“这也正常,涉及到了家族资源分配,能和睦才是怪事。”
“不过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不过尚未到极限罢了”
顿了顿,他询问道:
“那杜家,在这沧水城中有无产业势力?”
“”
上官凝雨捋了一下耳畔的发丝,几点水珠盈盈而落,她想了想开口道:
“有,城西有一家金钱赌坊。”
“”
他的瞳孔之中闪烁了几点光泽,继而抬头,不知为何,这个在他心中如此刁蛮的女子却是越看越顺眼。
随后,他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笑意,淡笑道:
“想看戏吗?”
“”
上官凝雨眸子中满是疑惑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何意。
“什么戏?”
楚子歌收敛起了笑容,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冷意,幽幽道:
“兄弟反目的大戏!!”
“”
月浸篱笆墙,桂花摇满袖。
矮案摆于桂树下,苇席铺了一片。
一袭雍容华贵宫装的少妇,正柔雅懒散地跪坐在苇席之上,画案摆在桂树之下,她正眯着眸子在画案上勾勒着什么。
沙沙——
白皙的玉指攥着狼豪,沾着桌案上的丹青,划过宣纸,留下了几点沙沙声。
宫绣画见宣纸之上的人物逐渐成型,熟美的面色之上不由得带出了几分自得:
“本座的画工果真一流”
“”
突然,她的黛眉挑了挑,眸子朝着篱笆墙外一瞥,匝了匝嘴巴,悠悠道:
“烧鸡,你最近是不是没事儿干?”
“三天两头的朝着本座的院落跑,怎么不去找你的男人去发春?”
“”
南姬嗤笑了一声,从黑暗中款款走了过来,那双凤眸半眯着,盯着她淡淡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还不是有些人不断地找本宫麻烦?”
“让本宫瞧瞧你这条蛇在画些什么?”
“”
她扭着腰肢,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来到跟前打量,望着画卷之中的男子。
头顶青冠,身着白色绣蔷薇窄袍,身形颀长似直玉,卓越英气直扑,背负手立于船头之前,
画中好似有风,无边浪涛翻涌,男子其袍摆下角被风撩作纹展,更平添得几许仙气。
江上有一韦小舟,有钓鱼翁持杆端坐。
——她的面色瞬间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