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房门被打开了。
楚子歌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循着声音望去。
一袭烟罗紫长裙的女子冷冷的站在那儿,手中握着纤细的银色长剑,蹙着双眉,脸颊之上带着不食人间香火的清冷,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上官凝雨?”
“她怎么会在这儿?”
踏踏——
她的锦绣长靴裹挟着雨水,自门扉处留下了两行水迹。
上官凝雨狭长的眸子眯着,其内满含着羞恼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就这么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楚子歌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后她自戒指中拿出了一件雪色的狐裘,不声不响的披在了南姬的身上。
烛火不断地摇曳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轰——
一道闪电划过,穿过了鹤纸窗,映照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我本以为对你有所误解,在酒楼处听闻了关于你的消息,心中对你已有所改观。”
“然而那毕竟是道听途说。”
“”
上官凝雨的银色长剑已然出鞘,嗡鸣颤动。
“楚子歌,如此这般虐待女子,你的良心何在?”
“你对的起师尊吗?”
“”
铿锵——
下一刻,她的长剑便已经搭在了楚子歌的肩膀之上,那只持剑的手臂,越发地灼热的烙印,让她确信,这名为南姬的女子,便是她的情劫。
楚子歌的余光打量着南姬,见她的眸子中似乎已经勾勒出了几分戏谑地玩味。
心中微微一凛。
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与其百口莫辩,倒不如将这戏码演到底。
上官凝雨冷冷道:
“若非宗门之间,禁止相互残杀。”
“我今日定要斩了你这宵小道貌傲然之辈。”
“”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身形挺立,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只有平静神色,不见半分担忧慌乱,就这么望着上官凝雨,双指夹住了那架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剑,右手按住了腰间长剑的剑柄。
那柄架在他肩膀处的银色绣海棠剑身倒映着他的侧脸,楚子歌轻轻开口道:
“所以,上官师姐这是何意?”
“若非师弟是太虚宗弟子,是想要因为这个仙奴,杀了师弟?”
“”
床榻前的那盏烛灯,火焰如豆,照亮了两人之间几尺的距离。
上官凝雨的眸子瞬间瞪大,抿了抿朱唇,脸颊之上布满了寒意,冷然开口道:
“你——”
“我好言相劝,你非但不知悔改,反倒是出言顶撞?”
“人渣!”
楚子歌笑了笑。
手指轻弹,便是将那柄长剑自肩膀处弹落,淡淡道:
“怎么?”
“上官师姐,师弟如何处置这仙奴,同你没有半分关系吧。”
“”
而后,他的话音略带着几分冷意,对上了她那愤然的冷眸,幽幽道:
“人渣不人渣的”
“师姐的手,未免伸的有些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