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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传弟子,每十年,太虚宗也仅仅录取十数人,可以说是整个扬州人才济济的所在。
从这里走出去的修士,化神炼虚不知凡几,就是大乘修士也曾出现过几个。
市井之中传道,只要成为太虚真传,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炼虚的大门,只要把另一只脚收进来便可。
或许并没有传言之中的那般轻松,但足以见得真传弟子的不凡之处。
听过了几人的解释,楚子歌冲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后淡淡开口道:
“嗯,修士当一心向道。”
“切勿学那些山野村姑长舌妇乱嚼舌根”
“”
几人讪讪地点了点头。
经前殿。
与扬州不同,整个建筑群皆是以冀州为基准,北人的建筑相比于扬州更显得大气。
却又有着江南的风雅,间或有黄莺掠过树梢,脆脆啼出这一方天地如画。
初阳在顶,邂水在下。
水面上有一刻着诸多剑影的石拱桥,桥上缓缓驶过一辆马车,车帘掀开着,其中一名男子正拄着下巴,默默地望着桥下的邂水发呆。
君面如浑玉,目似墨湖,一双桃花眼波流转,神情幽然。
青石铺就的空地上,围满了年轻的弟子,都是扬州各府邸最出色的年轻修士,自然免不了了长谈阔论,谈天说地,很快,人群见到这辆马车朝着经前殿的方向凑了过来,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唯有一只手指着这辆马车对着身旁的红衣男子开口道:
“杜公子,马车内的,应该便是楚子歌。”
红衣男子身旁的另外一男子接口道,话语中带着酸溜溜的嫉妒:
“楚家后人,据说凭着这个身份,没有通过任何的考核就入了内门。”
“也不知道这次的真传弟子考核会不会继续给他开小灶。”
“真是投了个好胎。”
“”
红衣男子只是随意笑了笑,只是看向楚子歌,脸颊上带着些许的思索。
他是扬州杜家的长子,同时也是大长老杜如晦的后人,消息灵通,相比于众人,更知晓楚子歌的身份。
即便是楚家早已落败,但仅仅只是为他留下的那份遗泽就不是身旁的这两个人能相比的。
不过家风极严的他一向慎言,没有理会两人的话语,只是将这话题揭了过去,而后笑着拍着手朝着楚子歌迎了过去:
“在下杜渊,见过楚兄。”
“”
楚子歌因身份特殊的原因,极少有人同自己打过招呼。
——当然也不排除那叫什么凝雨的女子胡乱造谣的缘故。
蓦然听到叫自己的,一愣,回头一看,便是看到了一名红衣男子正微笑地朝着自己施礼。
听到是杜家之人后,他的剑眉微抬,暗道一声有意思。
楚家破败后,曾将剑阁交予杜家代为管理,如今五百年过去了,世人只知剑阁姓杜,只有少数人知晓原本主人乃是楚家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就是手段有些不光彩。
楚子歌起身走下马车,望着杜渊轻笑道:
“原来是杜兄。”
“当年帝君册封十二世家,令祖杜侯正是其中之一,传至杜兄,怕是已经不下十八代,江湖之中盛誉为江南之左,一门三侯,大名鼎鼎,又有谁人不知?”
“”
这话倒不是楚子歌有意吹捧,而是事实如此。
太虚宗十万八千弟子,若真按照家世列个排名,眼前这名红衣男子稳居前三。
杜渊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楚家后人有如此气度,连忙是回道:
“楚兄过誉了,祖上之誉,杜某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