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未停的吵架</p>
花费了近一年时间，终于完成照片冲印和分析的爱丁顿，在皇家学会的柏林顿会馆举行了一场科学会议。</p>
这只是英国本土举行的一场范围不太大的会议，但它的影响力可不小。</p>
会议的议程只有一项：听取关于日食观测的报告。</p>
担任会议主席的是新任皇家学会主席汤姆逊，与会者不仅仅有皇家学会、皇家天文学会的会员，还有许多专门过来听报告的哲学家以及爱好科学的英国贵族。</p>
会场的气氛很热烈，因为人们都想知道牛顿的物理体系是不是真的存在缺陷。</p>
爱丁顿和戴森展示了他们的发现，详细讲解了观测日食用到的设备、拍下的照片和复杂的计算过程，最后的结论很简单，爱丁顿总结说：“经过对底片的认真研究，我郑重宣布，它们无可置疑地证实了爱因斯坦的预言！奔赴索布拉和普林西比的远征队所得到的结果令人信服地证明，光在太阳附近的确发生了偏折，而且偏折的量与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所预言的一致！”</p>
李谕说：“毕竟想学相对论，不可能不懂基础的牛顿力学。”</p>
李谕说：“你要听复杂点的数学物理角度回答，还是通俗易懂的回答？”</p>
对与错，光与影，</p>
悄然之间已经完成了变换。”</p>
<div class="contentadv"> 李谕笑道：“好诗，好诗！”</p>
弯折绕过几个高耸的山头，</p>
——“永远到不了的世界？”</p>
章士钊说：“尝试尝试，只是尝试，谈不上文学二字。”</p>
胡适说：“有唐宋古诗不就够了？现在人做不出成样子的古诗，还不如研究研究新文化下的新诗。”</p>
出现在你我眼前，</p>
突然告诉世人，</p>
胡适欣赏道：“看看周教师的觉悟！我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都被周教师说了出来！可惜周教师提前离开日本，不然也是个博士。”</p>
你不攻来我不驳，双双并坐，各有各的心肠。</p>
大家可能都知道，鲁迅骂了胡适十几年，但这时候的鲁迅和胡适关系还是很不错的。</p>
章士钊给李谕面子：“李谕先生一个研究科学的，写的诗都比阁下好。”</p>
我开口还是我的老腔。</p>
胡适擅长举例子，说：“大白话同样可以有深意。你难道忘了，李谕院士曾经写出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光明’这般振聋发聩的诗句。”</p>
两边现在吵得很凶，柳亚子与杨杏佛等人一直看不上胡适写的东西。</p>
鲁迅早年对胡适的评价非常高，他说过：《新青年》时期，最让我注意和佩服的就是陈胡二人。</p>
章士钊与胡适的关系正好反过来，现在挺不好的，以后变得不错。</p>
章士钊取出一本笔记，念了起来：</p>
李谕首先在大同大学的礼堂进行了第一次演讲。</p>
虽然李谕这么解释，还是有人问道：“您没有正面回答，空间之外是什么？”</p>
胡适则写了首古诗：</p>
“但开风气不为师，龚生此言吾最喜。</p>
就像以往很多普通人不可能真的懂佛经，但不妨碍很多人去烧香拜佛。</p>
在上海讲完后，李谕照例继续去京城的北大、清华讲讲相对论。这几天报纸已经进行好几拨报道，所以来听的人更多了。北大面积很小，压根没那么大的礼堂，只能选在户外的操场。</p>
李谕笑道：“就这么一小句，算不上诗。我和周教师一样，单纯突发奇想，不是诗歌创作。”</p>
两人一反常态，章士钊写了首新诗：</p>
胡适得意道：“我准备把它收入我的《尝试集》中，作为对新科学理论的致敬。哦！我真是太喜欢这种掀翻旧有理念的事情了！原来外国人在做和我们一样的事，不仅文学在革命，科学也在革命。”</p>
身处柏林的爱因斯坦没能分享这种激动，只在得到消息后买了一把新小提琴以示庆祝。</p>
同时曾开风气人，愿长相亲不相鄙。”</p>
简短的几句话，让英国科学界随之欢呼雀跃。</p>
为了帮他考证，鲁迅处处留心关于《西游记》的资料，一旦发现便会立即寄给胡适。</p>
有报刊发出漫画，画中有佝偻的老书生、街边的小儿、街上买卖的行人还有闲情逸致的主妇，配文则是一句故作深奥的话语：“人们慢慢地习惯于这样一种观念，空间本身的物理状态是最终的物理实在。”</p>
李谕微微一笑：“你可以理解为还有很多别的宇宙，或者是真空，但怎么理解真空，则是另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即量子力学，不在今天的讨论范围中。”</p>
李谕说：“我有些隐隐担心，很多人并不能完全理解科学，要是有人拿着科学作为幌子，去搞‘科学化的玄学’，就很麻烦了。”</p>
“物理世界奥秘深，探索未知心欢喜。</p>
直到几年后才和解，两人合影留念时，在照片背面题诗。</p>
两个人一直关于白话文和文言文争论不休。</p>
在寻求到了一些常识性解答后，五四时期大火的《晨报》发了一篇文章，开篇就是硕大的三个大标题：</p>
“科学中的革命</p>
宏观微观皆一体，万物相连无界限。”</p>
“至于诸位担心的光线偏折问题，其实不仅你们，就连英国皇家学会的科学家们刚开始知道日食照片证实了爱因斯坦理论后也很恐慌。但你们只要看到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并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就只需安分过好自己的日子。因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p>
章士钊同在办公室中，大摇其头：“你做的这首新诗完全不如我的一首。”</p>
胡适与柳亚子等人的南社也相当不对付，胡适曾经说“暂不与君辩，且著《尝试集》”，但只是说说而已，不辩就不是胡适的风格。</p>
礼堂中挂着牛顿的画像，李谕指着画像说：“200多年来，牛顿创下的伟大科学体系终于得到了第一次修正。而我们在修正和改进他的理论时，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有他老人家的莫大功劳。”</p>
力热光电磁五行，相互作用妙趣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