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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睿清头也不抬地说，“妈咪，我真的发现你现在很关心爹地的事情。”

“我八卦一下啦。”席云渺否认，她满心满脑子都是孟景林，他关心的是事件本身，和蒋恺霆无关，“你不要乱说话。”

她不承认，席睿清也不咄咄逼人，“牛内是我认识的一个天才医生，协助爹地来查康拉德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席云渺懵逼，“他不就是康拉德吗？车菊国人，成功的商人，他本人或者有渠道知道你爹地的秘密，不过你查一下他的身份很容易吧。”

席睿清的小手指在键盘上忙碌着，调出了牛内此刻的画面，看到一个趴在沙发上的男人的身体，席云渺下意识的转开头，“解剖吗？”

席睿清大概知道他们此刻在做什么，就又换了界面，说，“我查你的身份很容易，我查爹地的身份很容易，球9999以上的人我查起身份来都很容易，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查不出来，需要借助很多外力。”

席云渺转头过来，又看着电脑，“嗯？刚才的画面有牛内？”

“有啊，没穿衣服的是康拉德，他是不是像案板上的鱼？”席睿清嘻嘻笑，“坐在他旁边的就是牛内啦，他在研究康拉德的身体，包括记忆，帮助查找他的真实身份。”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他的真实身份？”

“妈咪，你问的这么详细，是要做福尔摩斯来破案吗？”

“我就是好奇，如果他不是康拉德，那他是谁？他在车菊国也有父母家人的吧。”

“有啊，有父母，有前妻，有儿女，不是现任的太太生的哦，但是他跟父母家人都不来往，你说是不是奇怪？”

席云渺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木头似的，怎么转都转不灵光，“难道能把头割下去，换成另外一个人的头？”

她又一拍大腿，“对呀，可以整容啊，不是康拉德的人，整容成康拉德的人，但是查dna就查出来了，很简单啊，别说整个脸，就是连胳膊腿都整了也没有关系啊。”

席睿清抬头看她，“妈咪，你能想到的，都是人家玩剩下八百年的小儿科，连你都蒙骗不过去，能骗过爹地吗？”

席云渺想了想，“确实是我想的简单了，你玩的都是高科技的，整容也整高科技的，换头换身子，该不会连血液也换了吧，有没有这种可能？”

“有啊，牛内就会换血啊，比换血更高明的牛内也会啊，你就想想山和帮的生化实验室里，连人都能制造出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哎，果然我的脑子简单啊。”

屏幕上，蒋恺霆的消息一直闪着。

蒋恺霆：我要是能撕了他，早就撕了。

蒋恺霆：少废话，说点有用的，记忆断层，无法复制很多的记忆，这本身就有问题。

蒋恺霆：这说明了很大的问题，有可能隐藏的更深，借助了高科技手段，有可能我找错了人，如果是找错了人的话，接下来一系列计划都会成为泡影。

蒋恺霆：不只如此，还要搭上更长的时间去做这件事。

蒋恺霆：也许康拉德真的是康拉德，他半真半假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如果真是这样，他也完可以获取我的秘密。

席云渺出声询问，“你爹地究竟什么秘密？我就觉得他有秘密。”

“那你问爹地喽，他又不告诉我。”席睿清用一颗坚定的心一边帮爹地保守秘密，一边不阻拦妈咪从蛛丝马迹里寻找秘密。

而另一边，牛内的平板又滴滴地响了起来，他蹙眉，拿过平板，蒋恺霆收起手机，走过去，“还是不行？”

牛内没有回应他，眉头的川字刻进俊美的额头，手指拨弄着平板，专注的样子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席云渺问不出什么秘密，她想看的画面不太方便看，其实她是想知道康牛内和蒋恺霆到底在对康拉德做什么，一定是有特殊的事情，像解剖尸体似的。

他们是想从康拉德身上找到什么秘密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席睿清立刻切换界面，看到会所里的画面，牛内放下平板，拔下一根针，说，“这是他的骨髓，我们看看，我看他的骨髓会不会也被换掉了。”

他将针管收好，放进药箱里，又开始对着那个小仪器研究起来，旁若无人道，“不应该会这样啊，他的本身的记忆是连贯的，为什么我复制不来？”

蒋恺霆完不懂技术层面的问题，在一旁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好劝慰道，“没关系，慢慢来，也不着急。”

正说着，康拉德的手机响了，蒋恺霆赶紧拿起来，看到是雷奥妮的电话，调了静音并没有接起来。

牛内仿佛对这一切浑然不知，脑子里只有他的仪器，他拿着那个仪器在他的头上的不同部位动了几下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从药箱里翻出一只没有用过的针管，在方才放置仪器的地方，缓缓地扎了下去。

不一会透明的管里被抽出殷红的鲜血，他抽了一点血，保存好，又在伤口的位置抹了一些药，然后重新将仪器放置上去。

蒋恺霆想要打个下手，却完不知从何下手，眼睁睁的看着他又将平板拿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