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昭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高氏叹气道:“可还记得我那个娘家侄女高常欢?”
谢容昭这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阿婶放心,我明白了。我虽然不懂朝堂大事,但是也偶尔能听一耳朵,这王家应该是没有掺和进去的,王家又为何要着急呢?”
赵越挑挑眉,颇有几分看热闹的语气道:“王家是没掺和进去,但是王家娶的媳妇掺和进去了呀!”
啥玩竟儿?
谢容昭倏地看过去,注意到高氏伸手偷拧了赵越一把,赵越吃痛,可当着小辈的面儿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表情那叫一个酸爽。
谢容昭忍笑:“我知道了,阿婶放心,只要不是大事,我会嘱托景舟一声的。”
高氏这才拍拍她的手道:“难为你了。若不是那个丫头胡闹,又与娘家断了亲,这事原本该我帮的。”
“阿婶别这么说,这么多年您和阿叔待我好,这么点子小事,我还是能做的。”
高氏的娘家侄女高常欢,说来也是个愚蠢又高傲的人。
只因为当年对亲事不满,便干脆大闹一场,因为没要到高额的嫁妆,转头就与娘家断了亲,也不知道她是脑子不清楚,还是完全错了筋。
都在京城呢,又不是分隔两地,你断个什么劲儿?
当年高大夫人和高大爷帮高常欢相看的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后生,十九岁中了举人,这以后的前程是妥妥的,只是出身稍差了些,家中父亲只是一个五品小官。
高常欢不乐意,觉得父母就是偏心,明明有高门不嫁,非让自己嫁一个小官之子,被她一闹腾,这婚事自然是不成了。
高常欢转头就与外家那边亲近上了,之后就搭上了伯爵府世子,之后更是先传出一些流言,后来才有了提亲下聘之事。
可以说这高常欢折腾一圈,是连带着娘家婆家都跟着丢人。
伯爵府世子叫王汉生,倒也是个斯文人,只是这学问显然是不及高父先前相中的那一位,虽然他们不愿意,但奈何女儿都做出了这种私会外男之事,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
最终,还是将女儿嫁过去了。
高常欢在婚前还故意闹腾,正好家里快有新妇进门了,她便闹腾不止,扬言若是不能让她与长姐有相同的嫁妆,她便要闹得京城人人皆知,执意要让高家丢人。
高大爷和高大夫人被气了个倒仰,这到底是生了个女儿,还是生个了讨债鬼?
最终,高大夫人还是硬气了一回。
其实不给那么多的嫁妆也不是高大夫人偏心。
这二人嫁的府第不同呀!
长女嫁的是公主府的公子,而且人家下聘是三十六抬,这是妥妥的大礼了。
而高常欢要嫁的王家,下聘也只给了十二抬,这都差哪儿去了!
自古以来,这讲究脸面的人家,都是聘礼跟着嫁妆一起到男方的,都算做是女方的陪嫁。
而且若男方下聘多少,女方陪嫁一般也是多少。
这也算是两家的一个互相尊重。
若是女方的嫁妆压地太过了,男方会被人瞧不起,甚至还会被人叫成是吃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