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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这是我父王的旧衣,我只是用来怀念的!”
程景舟轻嗤一声:“湘郡王还没死呢,用得着你睹物思人?”
这话有些不敬,但是京兆府尹并未加以指责,而是继续道:“李越,你可知仅凭你私藏郡王朝服这一条罪状,本官就可判你个流放之刑?”
李越被吓个半死,连忙求饶道:“大人容禀,那,那朝服是我父王的,对,是我父王的,然后有一回他来庄子巡查,弄脏了衣服,所以才会将朝服留在庄子上,我也是让人清洗干净之后收起来的,自己并没有穿。”
李越这会儿的脑子转得贼快。
那朝服的确是违制,但是并没有人看见他穿呀!
这是一个漏洞,另外,湘郡王是他父王,谁规定他父王不能去他的庄子里坐坐了?
可是李越显然忘记了一件事。
程景舟低头掩笑,京兆府尹则是怒道:“一派胡言!那是朝服,而非郡王常服,身为郡王,怎可穿着朝服招摇过市?你以为我大治律法是摆设不成?”
大治律在这一方面还是很严苛的。
莫说是郡王了,便是程景舟这样的一县之令,若是外出,只要不是公干,都不得着官服,这就是为了防止官员扰民。
而郡王身为皇亲,除了上朝或者是一些规定的场合之外,也是不得着朝服外出的。
郡王他们的规矩就更为严苛了,一旦着郡王服,一般而言就要带上仪仗的,有时为了求个简单,那也得带上半副仪仗。
而湘郡王穿着朝服,带着郡王仪仗到丰县这里的一处庄子上来享乐?
这根本就说不过去呀!
即便是此事属实,那要罚的就是湘郡王,湘郡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更重要的是,都有仪仗了,这是你说谎能圆过去的?
这么大的阵仗,且出门还得静街,你以为老百姓们都能陪着你撒这个谎?
赵越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中说错了话,眼珠子转得飞快:“不,不是,刚刚的确是我说谎了,那也只是一时间被吓住了。毕竟这朝服我未曾在庄子上见过,定然是我那个好兄长故意来陷害我的!”
京兆府尹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对劲,直接敲响惊堂木。
“越说越离谱!世子身份高贵,你不过区区一介庶子,他又何必为难你?更何况,今日着人去那里搜府之时,即便是有大量的官兵前往,仍然受到你手下的大力反抗,若依你之言,那世子之人又是如何进入你的庄子的?”
程景舟又及时补充道:“大人,不仅仅是今日,上回李县尉带人去查案,连大门都进不去,后来无奈,下官只得派人将那里各处的门户都守严了,希望能找到那些失踪的姑娘。可是这守了数日,也未见过有庄子上以外的人进去过。”
言外之意,李越又在撒谎!
李越都要气死了!
怎么说都是错,可是眼下他要洗清,就只能是将罪过都往李行身上推,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下这个罪名。
“大人容禀,我兄长的确是世子,但是世子品行不端,又经常触怒父王,父王不喜他,时常在其面前夸赞我,我那兄长心眼儿小,见不得我这个弟弟好,便时常针对。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知,定然是他派人陷害我。”
京兆府尹皱眉,牵扯到了皇亲,就是麻烦!
“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