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长久地分开,况且晖哥儿还要考学,总归是要将眼光放得长远一些才好。”
“你,你这个人,怎么就说不通呢!你想让晖哥儿好好读书,那就直接让他去白鹤书院再多读几年便是了,如此一个月还能回来个两三趟,若是这一走了远处,何时才能回来?”
谢修文只觉得没有力气再跟妻子去争辩了,有些事情,他就算是有理也是说不清楚的。
刘若兰见他不吭声,越发觉得这个决定不像话。
“你明儿就得跟晖哥儿说,游学的事情再议!”
谢修文无奈地捏捏眉心:“若兰,这是他求学的大事。晖哥儿的天资一般,就算是再苦读个十年八年,也未必能中进士,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从其它地方入手,不能只盯着那些书本。无论是正经还是旁经,他目前都已经算是修得不错了,但是日后入仕,不是只靠着能背几篇文章就行的。”
刘若兰也知道自己于此道上不懂,但仍然执拗道:“别人家的孩子读书科考,也没见都要去游学呀?”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先前我让他到丰县去跟着陈兄历练时,他不是收获颇多?有些东西,从书本上是学不来的。他的天分又一般,只能让他自己去看去听去摸索!”
刘若兰不说话了。
夫妻二人都同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刘若兰才退让一步:“那能不能等过了年再让他出去?”
谢修文看着一脸期盼的神色,也只能点点头:“可以,等明年过了元宵节再让他上路,等到入冬时回来,如此其实也用不了一年。”
刘若兰满意了。
她想的简单,离过年还有几个月呢,若是趁着这个机会,陈娇娇能再怀上身孕,那谢荣晖出去游学就去吧,不过,还是得往他身边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可不能让他带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次日谢荣晖和陈娇娇一起过来请安,顺便也要商量一下办宴会的事。
刘若兰看陈娇娇的气色不太好,眼睛也微肿,便想到可能是为了游学一事。
“晖哥儿,我与你父亲商议了一番,你游学一事,待明年过了元宵节再说,这几个月,你就安心在家里读书,平时若是有哪里读不通的,可以请教你父亲。”
谢荣晖愣了愣,他还以为过几天就要出发了呢,怎么一下子就推到了几个月之后?
陈娇娇倒是大为惊诧之余,还有几分的喜色。
刘若兰一看,就知道这是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是,母亲。”
接下来便是商量着摆酒席要请哪些人了。
同为亲家的陈家是一定要请的。
谢修文与王进不仅是同窗,还是同科,如今又是同僚,且两家一直有来往,也得请。
威信侯府和定国公府这两家,刘若兰原本是不打算请的,但是昨天人家都送了贺仪过来,不请人家过来吃酒,着实是说不过去。
于是原本计划着摆个三桌的,这么一商量,一下子就又涨到了五桌。
就这,还是没打着请谢修文的那些同僚,要不然再加五桌都不一定够。
“夫人,宋老板派人送贺仪过来了,另外还有给小姐的东西,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