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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昭的小脸儿上立马又有了几分期待:“真的吗,阿爹?”
谢修文与其对视,这般清澈的目光,他实在是不忍欺骗。
“真的,还记得咱们卖狐狸的那个宋家吗?他家就是开酒楼的,虽然未必比得上方家,但是宋家的底气也不弱,回头找机会我带你一起去看看。”
“好哇好哇!我就知道阿爹最聪明了!”
谢修文无奈地笑了笑,又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言多有失,事密则成!所以咱们先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也不要跟任何人透露风声,懂吗?”
谢容昭两只小手都紧紧地捂着小嘴,两眼兴奋地点点头:“嗯嗯,乖宝记住了。”
高县虽然不算是州府最富裕的县,但也不是最穷的,而且县里头还是有几位大人物的。
所以,先前谢修文提到的高县权贵,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他在听到了乖宝说几道做菜的方子的时候,就想着应该可以搭上宋家的线。
其实他跟宋家并没有什么交集,宋家的孩子们也在读书,但不在县城,而是在府城的书院,先不说人家有没有功名,主要是有钱有靠山呀!
宋家跟方家不同。
方家背后的主子是靠着方老爷的妹妹搭上的,那是方家的亲家有本事,如今也是官宦人家了。
而宋家不同,宋家是自己族里出了一位官老爷呢。
就算是官职比不得方家背后的那一位,可人家是正经的宋家本家人,这厉害关系自然又是不一样的。
谢修文深知自己读书科考要花多少银子,可不是一二百两就能解决的。
他们这里离京都可远着呢,若是他能侥幸中举,日后再参加会试,光是这一来一回的车船住宿钱,就得几十两银子了。
更别说还得再去京都会试!
谢修文也是无可奈何,可是自己家人真愿意力支持他,他又何必再想着利用乖宝这逆天的好运气?又如何会愿意看着五岁的女儿来帮着自己谋钱银?
说到底,都是穷闹的!
第二天一早,谢修文找了个借口,就带着乖宝先去宋家一趟,至于刘若兰,则是让她安心在娘家等着。
刘家小辈们和睦,而且又都踏实肯干,平日里生活节俭,所以几年前家里头也买下了骡车。
刘深听说谢修文要带着乖宝出门,就让二儿子套车送他们去。
谢修文少不得又是一番感谢。
骡车停在了一家酒楼附近,谢修文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暂时还是不方便透露出去,毕竟事关乖宝,还得小心谨慎。
“二哥,我们怕是要商议许久,估计晌午要您自行先用些饭了。”
“无妨,我要去一趟那边的石料铺子,那你们先忙,我那边忙完之后就会过来等你们。”
“好,多谢二哥。”
刘二舅赶着骡车去了西街,谢修文将乖宝抱在怀里,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嗯嗯,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