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麽简单就好了。」罗沙说。「我不在乎月球查自己,我在乎的是他们查不查得到真凶。你我都知道我不是内鬼,那就一定有个我们以外的家伙,Ga0鬼之余还把事情引导到对我不利的方向!而我还得在这狗屎烂事都完了之後才taMadE看得出来!」
「好了,好了……冷静点吧。」
罗沙突然一静,又用上严厉的眼神看着总督:「……我有三个人选。」
「说吧。」
「第一个:井上玄树。」
总督一笑:「不可能。」
「……哈蒙.列根。」
「不太可能。他名号很响,手里却没有实权。」
「没有实权吗?他可以向老爸申请军用装备的使用许可。」
「那也得他爸去申请。」
「那就是安佐.列根。」
总督听了,走到了办公桌前,若有所思的模样。
「……也……」
「也有可能?」
「也不太可能。安佐是反对警权扩张的民主主义派。」
「现在?这个年代?」
「他是美洲人。石油、军火和安那其主义是他骨子里的根X。所以他才当得上和平部长。」
「如果是把警权扩张之後再一举推翻呢?」
「他不耻用这种计谋。而且太复杂,代价也太大。」
罗沙苦笑:「连这都否决掉,那我就真的没有对象可以怀疑了。」
二一四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台北
北区警察总局
会客室
金宋美面前是包上防撞软胶的茶兀。温热的淡绿sE茶水冒出热气和香气,却不是为金宋美所准备的。
她还在拘束服里,就像木乃依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固定成抱x般的姿势,脚枷的铁链连到地板之下。嘴巴也被扣上了口球,呼x1时流通的空气让口球鸣响,轻轻吹出哨子一样的声音。
浓得像涂过头的眼影一样的黑眼圈是被捕之後才有的。她一直没有睡觉,也拒绝进食。
一但把拘束服解开,她采取的最优先行为永远是攻击。对象则是视线内的所有人。一天前,利姆依差点被她咬断了动脉。
所以拘束服和口球都不能解开。营养则是用点滴补充。
热茶是吴雪昭为自己准备的。
她开始习惯把审讯当成饭後休息。
早餐之後,处理公务。很多的公务。指挥重建当然是首要的,再来是特机队指挥官一职的交接问题。
罗沙要去当总督,那警务处长就让利姆依来顶上吧。至於特机队,让吴雪昭来当指挥官也合情理。还是多亏义仲的出现,世人才察觉到她不仅有战斗的才能,也拥有战术与战略的才能。
公务之後是午餐,午餐之後便是审讯。下午三点才开始义T的复健治疗。
她看看手表:「小妹妹,姐姐今天也来罗?」
金宋美毫无反应。不要紧,习惯了。
唉。反正要打要用刑,在头几天就用过了,现在也就只能聊聊天罢了。
「小妹妹,我啊,不擅长审讯。倒是有看过以前那些心理悬疑。蛮有趣的,不要把里头的知识当真就好。不过呢,我弟弟问过:为甚麽现在没有心理学了呢?你知道为甚麽吗?」
金宋美毫无反应。
「是因为现代的药理学被心理学要实用太多了。就像上一个来这里的客人,我们用不到微克为单位的药,他就把线索都吐出来了。很方便哦。那麽,你知道我为甚麽不对你用药吗?」
金宋美毫无反应。
「因为我想要看着你受苦。」
金宋美毫无反应。
「我自己怎麽都好。但是我的一个队友被你废了手脚,一个上司被你的同伴打烂了子g0ng,一个部下Si在你手。要是我们把你处理得安乐又快捷,怎麽说都不公平、不划算吧?」
金宋美毫无反应。
「所以,我现在最不满意的事,是你的男朋友Si得太俐落了。」
金宋美飞身想要扑向吴雪昭,脚上的铁链把她绊住,害她往茶兀上重重撞去。狠盯着吴雪昭的双眼之下,从口球内发出了近乎呜咽的鸣叫。
看了,吴雪昭不感害怕,只是鄙视。
她把手平举,缓慢的扭转手腕。冒着热气的茶水,如细丝般流注到金宋美头上。但那充满红丝,被黑圈包里的双眼不曾一眨。
愤恨的双眼,鄙夷的双眼,一低,一高,四目双投。
「够了!吴指挥官!」
吴雪昭回头,看向会客室的门下。来者是哈蒙.列根。
她不解地侧头,一边微笑:「有甚麽问题吗?列根先生?」
「警务条例的问题。警察是防治意外的角sE,不是制造意外的角sE。」
她平缓地把杯子放下。
「真是不幸的意外。我会让部下注意,商讨防治措施的。」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马上去对应。除了这起意外的事,也有台警的审讯效率问题。」
「效率吗?莫非是上层的意见?」
「正是。」
吴雪昭点点头:「我明白了。」
哈蒙侧移数步,把路让出。
现场只剩下哈蒙和金。
他坐到了本来是吴雪昭所坐的椅子上。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了。」一声之後,他又把左手一扭,关闭了会客室的监视、监听设备。
「该从哪里开始呢?对了,先来自我介绍吧。」
「我叫哈蒙.列根。我不是警察。」
无人能得知哈蒙对金宋美做了甚麽。
但是,金宋美的哀嚎悲鸣,连会客室外的走廊上都听得见。
吴雪昭觉得这非常悦耳。